戚文成到底还是挣脱开瑶妃的束缚,毅然站了起来。
“那毒害先皇妃嫔、伪造玉玺,又同你们这些大戚国的敌人相向往来,岂不更是逆贼!?”
少年目光不惧,勇敢的和戚云深站在了一起。
而他的话,也是每个稍有气节的朝廷官员心里都清楚的事实,可他们却没一个人敢说出来。
戚云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成儿果真长大了。”
戚文成撇撇嘴,“三哥才发现吗,成儿都快和您一边高了。”
纳兰雅儿满面阴霾,本以为今日可以兵不血刃登上皇位,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这些反抗的,一个都不能留!
“传令下去!即刻包围整个金安寺,一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
方姑姑得令,立刻对着天空发射一枚信号烟。
“成儿,同你四哥将后宫女眷带去内院。”
戚云深将一枚令牌交到戚文成手中。
“这是……顾小侯爷的骁骑营令牌?”戚文成有些惊愕。
戚云深点头,“暂且交由你调谴,皇室众人的安危交给你了。
戚文成将令牌握紧,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跑回到瑶妃身边。
铁蹄声很快便从寺外传来,纳兰雅儿放4的狂笑起来,既然已经演变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无需再演。
“跟哀家斗!你们还是太年轻!今日便是你们这些逆臣贼子的死期!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金安寺的大门再次打开,一列列铁骑驰骋而入,在纳兰雅儿面前站定。
纳兰雅儿仪态从容、居高临下。
“众将听令!将逆贼戚云深、顾擎泽等人拿下!”
所有铁骑却不为所动,纳兰雅儿再下达了一次指令:“你们没听见哀家的话吗!还不速速将逆贼拿下!”
骑兵有序的排成两列,留出一条通道,一辆漆黑华丽的马车缓缓驶了进来。
驾车男子一袭紫衣,邪魅轻佻。
驶得近了,将马车停下,轻轻跃下。
纳兰雅儿脸色逐渐阴沉,“你是何人!?舒凉呢?”
赫连容楚轻揖一礼,“在下药宗传人,至于姓名……”
他嘴角微微一勾,“不值一提。”
纳兰雅儿心中突然有些发慌,药宗!是戚云深的人!
“舒凉!沐阳总兵舒凉!?还不给哀家滚出来!”
可这个叫舒凉的并没有出现。
还是戚云深出言打破了平静,“带上来吧!”
两名士兵将一名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押了上来,正是沐阳总兵舒凉。
纳兰雅儿向后踉跄半步,五万大军,五万大军!
她提前安插在金安寺附近的五万人马悄无声息的被解决了?
怎么可能!!?
她急速思索,戚云深没有兵权,单凭顾少廷的禁军和骁骑营也根本闹不出这种阵仗!除非……
除非是顾擎泽将边疆人马暗中调回!
“是你!”她怒指顾擎泽!
“一定是你!没有皇上的圣旨和虎符,你竟敢擅自调兵回京!还敢说不是逆贼!”
不用顾擎泽回答,顾少廷先轻蔑的哼了一声。
“沐阳总兵舒凉不好好呆在沐阳,不也悄悄带兵进京了?这么说来也是逆贼喽?”
“你懂什么!舒总兵是奉了哀家的懿旨进京保证祭典的进行!有哀家的手谕!名正言顺!”
顾少廷搓了搓鼻尖,“哦?太后娘娘还没登基呢,就可以调兵遣将了,那太后娘娘可是有皇上的圣旨和虎符吗?”
“你!!!”纳兰雅儿被顾少廷说的一时语塞。
赵寅赶紧帮腔:“顾贤侄!你这话简直是大不敬!皇上灵位仍在此,何来虎符?如今太后娘娘的旨意就等同于圣旨!”
方姑姑低语提醒,“娘娘,依我看无需太过忧心,虽然没了舒凉,但北胡的人一直在边疆之地不断骚扰,想必顾擎泽也不会将所有人马都撤回。”
纳兰雅儿一听,顿时放心不少,如此一来,拼一拼还是有很大胜算!
她又将腰杆挺直。
“皇上已逝,哀家的旨意就等同于圣旨!况且哀家方才已祭过天地!尔等是臣,哀家为君!枉你顾家还是一代忠良!不站在哀家这边,到头来还跟着云王这等不忠不义之徒起兵造反!”
纳兰雅儿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煞有介事。
“太后娘娘请放心!我北胡既已和大戚结为友盟,大戚国的逆贼就是我北胡的敌人!”
哼,北胡这笔买卖不亏,既能除了顾家这一大威胁还能卖个人情给纳兰雅儿。
东胡使节摸了摸胡须,也趁机表明立场:“我东胡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
“苗疆永远是娘娘的后盾!”
纳兰雅儿大笑起来,“好!众位卿家!众位来使!今日你们都是见证人!哀家便要看看,他们这些人谁能动得了哀家!”
“唔……要不各位先等一等?”
赫连容楚好笑的看着纳兰雅儿以及那三国使节,将那量鸾金马车的车门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这量马车,里面的人传出两声虚弱的咳嗽。
一只脚缓缓踏出,金黄的靴子上方,明黄色的衣摆绣着暗金色龙腾图纹。
“他们不能!朕能!”
众朝臣倒吸一口凉气。
“皇……皇……”
“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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