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有时候看见两个人,恍惚觉得是刚刚嫁了女儿一样,觉得年岁都留不下痕迹。
符秋生玩笑道:“那敢情好,你就当自己还是那个年纪,长生不老。”
陈玉白了他一眼,见符黛在自己翻出来准备种小白菜的地皮子上捣乱,只好把菜籽先收起来,喊道:“别玩疯了,一会回来又带两脚的泥,蹬不乾净别进来!”
“陈女士好凶。”符黛没正形地朝蒋楚风告了下状,拿着锄头在地上掘了个坑。
蒋楚风看着那坑的大小跟她的脚丫子差不多,就将她一提放了进去,“站好了,给你浇点水看明年能收几成。”
符黛双手一圈自己的脸,笑道:“我只开花不结果。”
“那就看看是开的喇叭花还是狗尾巴花。”
符黛没被他的话刺着,反将他也一把拉了过来,道:“要想收成好,肥料少不了,你这坨牛粪可得努力了。”
“行啊符黛黛,长进了不少,都学会反将一军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比喻用得太好了。
符黛骄傲地哼了声,待要抽脚出来,看见鞋面上蠕动着一直蚯蚓,当即吓得哇一声尖叫,往起一蹦就猴在了蒋楚风身上。
蒋楚风想帮她都不知道往那儿使力,只好将她的腰箍着,将人横抱过来,抓着她的小腿把脚往旁边的树上磕了磕,那蚯蚓一下掉回土里,翻滚了几下忙不迭就往里钻。
“刚还夸你呢,就这点老鼠胆,一个蚯蚓能把你吓得窜上房梁。”
符黛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也没了翻地的乐趣,快步跑到院门口,进门的时候还脱了鞋子在台阶上狠狠磕了几下。
蒋楚风笑着跟进去,见她一路往沙发边跑也不穿鞋子,拿了双毛线织的拖鞋老妈子似的提过去:“春寒料峭,光着脚又要着凉。”
符黛往沙发上一坐,把脚翘起来,任他把拖鞋套了上去。
拖鞋是陈玉特意给符黛做的,白底的鞋面上紮着一颗红红的毛线球,套在她脚上越发显得小巧可爱。
蒋楚风心念一动,就抓着她的脚不放了。
符黛吃吃笑着踹了他好几下,怕陈玉看见了怪难为情的,脚趾一缩乾脆将拖鞋留给了他。
蒋楚风的手却比她还快,一手扣住她的脚,沿着凝白的脚背细细摩挲。
符黛的脚略凉,搁在他温暖的掌心里倒有几分舒服,她转瞬便忘了自己是羊入虎口,把脚尖又往他那边伸了伸。
蒋楚风笑骂她是得寸进尺,一双大手却尽职尽责地帮她按摩起来。
符黛舒服得十个脚趾头都张开了,把沙发上的靠枕垫在了脑後,眯着眼大肆享受起来,还懒洋洋地品评:“手艺不错。”
“我按别的地方更不错,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符黛想也不想就拨开了他往上游移的手,嗔他色胆包天,在家里也敢耍流氓。
有长辈在,蒋楚风确实不敢的,不过心里的念头一旦种下,就是隔上个三五月也忘不了了。他偷偷把这桩事记下,全心帮符黛按了起来。
陈玉撒完了菜籽,见两人还在沙发那头黏糊,提醒没收敛的符黛:“数你会享受,改天把你放米缸里当米虫算了。”
符黛比划了下手,道:“那要个大点的缸。”
陈玉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见张妈已经快做好了饭,便顺便喊了他们:“起来洗洗手吃饭了,楚风那手上估计沾了不少脚汗了,记得用香胰子。”
“哪里就有脚汗了……”符黛虽这麽说着,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把脚掰着朝向了自己跟前,一闻之後反而面露满足。
陈玉都看不下去了,道:“自己的脚丫子还能闻得这麽陶醉,可把你美的。”
“臭也不碍事,反正没人嫌弃。”符黛脚一伸,大喇喇地搭在了蒋楚风的大腿上。
蒋楚风俯身圈着她,声音低沉而蛊惑:“黛黛自然哪里都是香的。”
符黛被他夸得心喜,脸一抬主动送上了一枚香吻。
只是空了许久的蒋楚风并不满足於此,趁着陈玉在餐桌前转过身的时候,扣着她的後颈来了个火辣辣的湿吻,罢了拔身而起,留下她一脸发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