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进墓园,而是在一棵山顶的高树下,那儿有块极其不起眼的小墓碑。司景在松软的草地上铺开野餐毯,这才将奴隶放下来。
“主人的未婚妻没有名字吗?”墓碑上只有几年几月,司景未婚妻之墓的字样,她左右看了圈,也没找到
照片或者画像。
“我雕墓碑的时候忘记了。”被少女戳穿的司景有些尴尬。
竟然主人也有记不住的事情啊。少女愣愣地点头,把篮子里不多的三明治端出来。里头有三瓶很烈的酒,还有一套酒杯。
她并不懂得如何斟酒和醒酒,司景显然也没有在意,随手选了两个宽口的玻璃杯倒满,递给她说:“葡萄酒,想喝么?”
仆人们准备的餐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少。好在那次看过奴隶的记忆后,司景往平日里放魔药的口袋里,又放上了一袋曲小饼干。
“想喝。”
暗红色的葡萄酒看上就很好喝,也很香,她刚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司景又把她的杯子拿走,倒头一饮而尽。
“未成年不能饮酒。”
“奴隶成年了!”少女着急忙慌地说:“奴隶可以喝的,奴隶才不小。”
“说谎可不是乖孩子。”
司景伸手按住她躁动的肩膀,独自将整瓶葡萄酒饮尽后,又打开了最烈的白兰地。这次他没有倒进酒杯,而是咕咚咕咚地整瓶灌了进去。
“主人,会喝醉的。”
她丢掉曲饼,凑到司景怀里,伸手抚摸他的额头,“体温升高的话,脑袋会痛。”
“主人没事。”攥住她显得冰凉的手,司景顺势抱着她躺倒。极高的空中有云层在酝酿,森中的飞鸟走兽发出叫喊声飞回窝中。
“宝贝儿,想叫什么名字。“扭头看着那块墓碑,司景抚摸着她的发,“到时候主人会刻在墓碑上。”
少女茫然的抬起脑袋,疑惑道:“就刻主人的性奴,不就可以了吗?”
“这可不行。”司景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手掌的温度更高了一些,“性奴可以有很多个,可宝贝儿只有一个。”
沾满烈酒味的唇碰上她琥珀色的眼睛,司景接着说:“十年前我吃下了生命果,一直到今天,你是唯一一个。”
少女伸手抱住司景,小声道:“奴隶只想当主人的性奴,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主人。”
她体会到浓烈的孤独,和当时自己在小房间内一模一样。
被她这句话气的一噎,司景在抽她前换了个话题。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死,甚至在想,我到底会不会死?”
司景拿起空酒瓶砸在墓碑上,握住一片晶莹的碎片割开手掌,不出几秒钟又立刻恢复。少女也学着他的模样割了一下,但她怕痛,并没有割得很深。
远不及司景的恢复速度,但依旧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愈合着。
“死亡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司景忽然自问。
“其实一点也不美好。”有过极其接近死亡经历的少女大声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准确形容,“死掉的话,就像主人的未婚妻一样,躺在这里,真的一点也不好。主人对她再喜欢也不知道了!”
“谁说我喜欢她?”司景无不怪且嫌弃地说:“我怎么会喜欢那个连相貌和名字都记不起的人。”
“仆人们告诉奴隶的呀,还让奴隶劝劝主人不要太难过,少喝点酒。”
好像说错话了,少女垂着脑袋,乖顺至极地用脸颊蹭着司景的胸膛讨好。
司景板着一张脸,几乎是审讯的语气:“仆人们还和你说了什么?”
少女老老实实地将那些由仆人们描绘的为爱不顾一切,勇闯世界树,斗恶龙杀精灵,骗血族秘药,最后砍下生命果却被命运捉弄没救到未婚妻,从此洁身自好拒绝所有女性的感人事迹重复了一遍。
“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的仆人。”司景越听脸色越黑,认真的纠正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救她是我的义务。我本身既不喜欢那些女人。”
司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只是生命果已经砍下,她却死了。与其便宜别人,我倒不如自己吃掉。每年的今天来这里,祭奠的是我自己。”
——“作为人类的自己。”他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可司景看见奴隶的眼依旧是傻乎乎的,完全听不懂的样子。
“奴隶会陪伴主人的。”她天真又懵懂地,无比认真又话不对题地回复。
司景心间一跳,抱着她翻了个身,蹭着她的脖子问:“宝贝儿,我们还没在外头做过呢。想不想试试?”
“不行!会被看见的!”指了指那块粗糙的墓碑,少女觉得还是应该给予更多的敬意,“奴隶不能插足主人和您未婚妻之间。”
“只是按族规刻的一块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我和宝贝儿之间没有别人。”
“那也不行……”
仰头之间能清晰地看见远处的世界树,少女羞红了脸,但司景的舌头已经顺着脖颈滑向锁骨,肆意撩拨着动情的火苗。宽大的裙摆被撩起,丝袜和内裤都被司景扯碎。
“主人……不行……会被看见的!”
在插入她身体的一刻,远方的世界树传来一声闷响。
少女吓呆了,过于干涩的甬道让司景很是吃力,他俯身吻住少女安慰她:“昨天是世界树每年生芽的日子,所以它现在很活跃,不用管它。”
满山的动物在两人交欢的喘息中全部跑远,耳边的风声似乎更响了。司景的挥洒不完的精力全部给了少女,从烈日当头再到夕阳褪尽,午夜的月亮挂在头顶时,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成了碎片。司景索性将它全脱了。
“宝贝儿什么都不用穿,就足够漂亮了。”
司景由衷赞美,伸手抚摸着她被精液灌得隆起的小腹。真怪啊,司景发现本该越做越觉得乏味的身体,反而越觉得舒畅无比。平日里被过剩精力折磨的急躁感在她体内都被温和融化。
“主人,奴隶好累。”竟然做了一整天,少女疲惫地开口,“有点想睡觉了……”
“主人来做,睡吧。”
司景太了解自己的精力会将人折腾成什么样,换了个姿势将少女压在身下,俯身说了一句晚安。
月光被乌云遮住,少女皱起的脸蛋没有被司景及时发觉。
“主人。”
她忽然睁开眼睛,扭捏着换姿势,娇小的身躯坐在他的胯上,长长的秀发遮掩了司景全部的视线。他只能看见她美好的身躯主动吞咽着他的性器,带来数不尽的快感与快慰。
少女用手指抵着唇瓣,魅惑地低吟:“主人,把眼睛闭上。”
是想主动吻他吗?司景期待地闭上眼睛,可唇瓣上那股温热的触感并不是她的唇。
“宝贝儿?”
铁锈味顺着唇流入口腔,司景睁眼,面对着极其恐怖的场景。她的唇离他就只有几厘米,可巨龙的利爪从她的胸口穿刺而过。被她秀发遮掩的身后,是一条快要将怒意化作实质火焰的黑龙。片片立起的龙鳞与挥动的刺尖尾巴,渗人的琥珀色眼球正盯着司景。
“祖龙?”
从它那傲然的身姿和稀有的黑色,司景已经很明白自己念出的魔力咒文根本不会生效。他可以砍断一棵树,可以费劲全力毁灭一座城堡,却伤不到一条黑龙些许。
而且这条龙很可能是龙族的祖龙。
司景看见少女的嘴唇动了几下,但被黑龙的咆哮声掩盖过去,也轻而易举地破除了司景这个人类可笑的攻击。
龙翼振动,它抽离利爪,舌头舔过上头的血之后便飞走了。
就如同它突然出现,它又突然消失。
“你怎么样?”司景慌忙将少女抱进怀里,看着她空了一大块的胸口,立刻念出治愈的魔力咒文。
“没事。就是有点痛。”她伸手到自己的伤口处,用力地抓下一个东西,“这条臭龙……太久没剪指甲了。”
那是一块龙爪的碎片,最顶级且珍贵的药材。也是足以呈给国王,供奉在皇宫之中世代流传的宝物。
“别开玩笑。”
司景打掉她的手,将她搂得很紧,同时大声喊着:“你不会有事的。”
“主人,奴隶想睡觉了……”
她觉得好累,视线越越模糊,果然是该好好睡一觉了。
血流的速度远大于她伤口愈合的速度,治愈的魔药和咒文在龙爪造成的伤口面前太过无力。司景腾出一只手,用力地吹个口哨。
正在窝里瑟瑟发抖的雪狮听见后,立刻挣脱脖上的锁链飞奔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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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带下去,立刻找医生给她做急救!”司景拿不准这蠢狮子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但他抱她下山实在太久了。估计连尸体都凉透了。
司景将自己的正装礼服用雪狮的利爪割成碎条连接,将少女绑在雪狮的背上确定不会掉下来之后,拍它的脑袋说:“去吧。”
雪狮嗷了一声,极其威风的吼声中奔走而去。司景发现自己出了浑身的冷汗,手脚发软地穿上衬衣和裤子,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下山去。
走了一段路,上山的奴仆便找到了司景。
“她怎么样了?”
“您是问那个性奴吗?医生在给她做急救,应该没有大碍。他的医术是全帝国最好的!”
“那就好。”
司景重重地舒了口气,这才想起还有那块龙爪碎片,他吩咐道:“天亮后派人去山顶,把那儿的东西全都收回来。什么都不要落下。”
回到庄园的司景已经彻底脱力。哪怕吃下了生命果,人类的在其他种族面前也是渺小不堪。来找他要生命果的牛鬼蛇都有,异族也有,但从未有祖龙这般传说中的可怕存在。
再精妙强大的防御,在祖龙面前也不过是一巴掌的事。魔力对它而言是无效的。
可是它怎么又突然飞走了呢?
司景想不通,也不知道为何它要对自己的性奴下手。待司景终于鼓足了勇气,推开奴隶所在的治疗室房门时,他顿时哭笑不得。
浑身光裸的奴隶就像当时一样,蜷缩在雪狮的怀中睡得正香。胸前新生的肌肤分外柔滑。
“宝贝儿,醒醒。”
司景戳她的脸蛋,温热的,并不是一具尸体。正当庆幸时,司景却被她突然起身亲了一口,“主人,早安~”
她笑眯眯的,显然很开心自己终于鼓起勇气主动亲了主人,“昨晚被那条讨厌的龙打断了,我们现在继续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