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环斜眼瞅着她汉子一般套衣群的动作,失笑到:“皇姐今日如此辛苦做为,破功就不好了,若是被母后瞧见,又要命嬷嬷教你习姿了。“
楚漾一听,不禁心中一凛:是啊,这种毫无优雅气急败坏的动作,反而是她穿越到此后所做的最符合原主性格习性的。她今天一下子衣装做派变化如此多大,对侍女四景是好糊弄过关的,可是boss弟弟却是洞察谋论都极为恐怖的超合格储君啊,怎么会心中没有计较、没有思量。
动作一顿,又优雅起来缓缓穿装的楚漾一边整理前襟,一边试探着、佯装出丝丝黯然之色说:“我原以为你也如他们一般想我,觉得以往我丢了你和母后的颜面。”
楚环眯了眯眼睛,没有马上答话,反而像是自然而然地,走过来绕道她背后来帮她围系裙腰。
楚漾看着腰间那玉石一般,骨节修长而有力的少年的手,刹那间联想到了半刻前那一幕,那纤长指头如若小蛇一般,钻入她的腿心,给她致命的快感——脸一下子又臊的殷红,双颊滚烫起来。
“他们怎么想你孤不知,孤心中,你就象只迷途小鱼。“系好后面,他又蹲下,不顾尊卑地理了理楚漾的裙摆,轻声叹道:“若是小鱼一直这么笨着,纯若天然,倒也珍贵。”
他的动作和话语,一字字一声声敲着楚漾的心,让她好不容易刚建立起来的防范和冷静又一次动摇了。听着这话、她用尽了全力,抑制住内心中异的快乐和满足,她下意识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让自己不再心跳如雷:“不、那只是少年心性罢了,亲情与爱情混淆了罢了。“
又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腿,楚漾说到“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快回宴上吧。”说着,便自顾自的快步出了太子殿。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宴席上,只见歌舞已退,只留了几个琴师仍在奏着些轻柔而端庄的殿内乐,而那位中年的周使大人正手里拿着酒杯,近前上到父皇的席前,一边敬酒,一边脸上堆着笑说着什么。说了一阵,楚漾只见央启皇满意地向周使点点头,周使大喜;而后皇从座中立起来,环顾四周,道:“楚环和子明,尔等上前来。”
楚漾一怔,看向身边的太子自然是悠悠而起,雍然尔雅地含笑而上,朝周使额首执意。
稍远的大殿另一侧,一个穿着天青色五品衣袍的少年臣子,也从他席中的郡主楚襄玥旁绕上前,快步行来:
他腰背甚修长,脖颈直立,整个人有种傲竹立于寒风之气,而面目秀美谦和中,骨感的下颌和黝黑而晶亮的双眸却有种认真执着之色——正是楚漾“恋而不得”快十年的文相之子,如今的翰林,今后板上钉钉的相国文子明。
楚漾观察着他,心中正在评价原主的审美倾向,暗暗咂嘴时,只感到一个灼灼而来的视线,带着敌意朝自己而来。她一转头,发现不正是刚才文子明身边的襄玥郡主!
她的目光不仅仅是敌意肆肆,等楚漾和她对上视线后,竟敢接而面露嘲讽不屑的冷笑,仿佛完全不忌惮楚漾长公主的身份一般。
这女人闹哪样?胆子好肥好有趣哦。
楚漾想着,脑袋微侧,不想让她看清自己双唇反提,露出古怪而不解、但不以为意反以为趣的笑容。
剧情中的襄玥是一个和文子明的好友,也喜欢文子明;几年来是个被楚漾明里暗里讥讽欺负的‘可怜而懂事’的姑娘,屡屡得文子明相护;不过因剧情已经不再可信,楚漾只得无奈仔细搜索了下脑海中原主的记忆。观看了记忆中各种与此女发生的“推人下池塘”“赛马绊马腿”等传统桥段戏码后,楚漾心中大点其头,心道:“果然不出姐所料,是株极品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