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符音装作清醒,她还是被符海仁软禁了起来。她也不再闹腾,私心里总盼望着外面再乱起来。
蒋楚风出殡之后,鸿门虽有韩元清这个二把手在,可主位之人还是要尽快安定下来。
按理,蒋成良是蒋家的人,跟鸿门八竿子打不着,只仗着一个姓氏便有些嚣张跋扈的态度。不过他奔走了大半年,硬是从各方笼络了一半势力在自己手里,可谓用心良苦了。
只是鸿门势力庞大,人脉也复杂,蒋楚风在时尚有许多蠢蠢欲动的苗头,更别提在蒋成良名下了。
韩元清看着蒋成良成为“捕蝉的螳螂”,颇有些同情起来。
鸿门的元老所剩无多,零星几位已经久不问世事,也没想到蒋楚风会暴毙,所以只得出山主持大局。
蒋成良自觉大局在握,在议会厅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主人家,见着几位元老便忙不迭上去打招呼。
这里边数江老年纪最长,他与蒋老爷有过几分交情,所以对蒋家的儿子也都不陌生。
他知道蒋成良这些日子以来的动静,见他态度殷勤,只是笑着意味深长道:“年轻人,鸿门可是个烫手山芋。”
蒋成良还当江老是在提点自己,鸿门势大不好管理,只是虚心颔首,表示自己了自己决心。
江老也没泼他冷水,径自去了前头坐下,看见韩元清时叹了一声,低声道:“老九英明一世,失误就失误在没早点准备个遗嘱安排鸿门的去向。”
韩元清悠悠哉哉道:“这不是还有您几位元老坐镇呢。”
“我们几个老骨头顶什么用,你看看今日这架势,我们也是泥捏的像,被拿出来摆摆罢了。”
韩元清靠着椅子环视了一圈,议事厅里外似乎都是蒋成良的人,也有不少分散的势力,其中还夹杂着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犹不肯撤退的韩家,从表面来看他们是没一点胜算了。
“好戏总在最后才上,您老就看着吧。”
江老看他坐得四平八稳似乎胸有成竹,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拄着拐杖闭目养起来。
几个元老本身都年事已高,对于这种有他们没他们都没区别的场面都不感兴趣,等到人差不多都到齐,基本都开始打瞌睡了。
蒋成良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见状有些着急,便出言催促:“既然人都到齐了,便宣布今天的大事吧。”
“今儿这大事可多了,得一样一样来,不着急。”韩元清从座位上站起来,拉开了正中间的椅子。
众人都有些不明所以,蒋成良看见他的动作,心里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韩元清,今天是重选鸿门主事人的大日子,你不会还要跟我杠吧?”蒋成良知道韩元清看不惯他,他争夺鸿门韩元清就是个大阻碍,不过只要他权力一到手,先把他剥两层皮挫挫锐气也不在话下。
韩元清便是对着被他收买的大半势力也不给他面子,嗤道:“跳蚤带串铃儿,装什么大牲口。我跟你杠什么,你算老几?”
蒋成良心中有成算,难得对韩元清的冷嘲热讽没动气,拉开椅子坐了下去,“我可以不说话,一切听由大家决定便是。”
众人的议论声刚响起来,又被韩元清打断了:“人还没到齐,急什么。”
众人不明,正待按着花名册点人数,就见议事厅的大门哗啦又开了。
蒋楚风精奕奕地从门外跨进来,一如初时叱咤风云的气势。他微抚着袖口,笑眼看向在座的众人,一扬唇露出一股霸道的痞气:“劳诸位久等,实在不好意思。”
(又得从头捋一遍剧情了,写得有点犯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