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回门的时候,符黛一身的印子还没消完,便又把蒋楚风数落了一顿。
蒋楚风歪在一边的椅子上,支着下巴欣赏着她在衣柜前选衣服,压根没有半点悔过之心。
符黛选了大半天,都是遮了这里遮不了那里,最后拿了一件角落里的旧式斜襟袄裙来。
好在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宽袖大摆的袄裙穿着虽然严实,倒不会很热。
符黛从来没穿过袄裙,因为符家那位老太太是个守旧派,一直钟爱袄裙,所以符黛觉得这类衣服透着一股子陈旧气息,仅这一件还是她出嫁的时候陈玉叫人做的,橘色偏红的料子,外面加了一层薄纱,印着金线牡丹,看着倒是华贵异常。
符黛拎着裙子抖了抖,觉得自己穿着好看,才满意地点点头。
蒋楚风也是第一次见她穿袄裙,不由眼前一亮,按捺不住地站起了身。
“回门前不准碰我。”符黛一看他闪闪发亮的眼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拿着梳子指了指他,站在镜子前盘头发。
蒋楚风被她指着站在两米开外,摸摸鼻子看着她,打着小九九。
符黛还没穿鞋子,宽大的袄裙从脖子处开始遮得严严实实,就露着她一点白皙的脚尖。
就是这一点点让蒋楚风心痒难耐,觉得那粉白的一角总在勾引着他往里遐想。
符黛还不知道蒋楚风已经想好回门以后跟她大战三百个回合了,还美滋滋地举着小耙镜照自己盘的头发。
陈玉一大早就跟张妈去了菜市场,张罗了一堆好菜等着小两口。
符黛一进门就猴到了父亲背上,直呼想死了,一顿父女情深,把蒋楚风夹在门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还是陈玉开口道:“行了,就你们父女矫情,三天没见又不是三年没见,快进来!”
符黛转而去缠着陈玉,撅嘴道:“我都嫁人了,您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陈玉正和张妈照应着端菜,闻言笑道:“一回来就跟个牛皮糖,我想你干什么!”
符黛朝蒋楚风那边瞟了一眼,心道可有人稀罕她这块牛皮糖了。
在家吃了二十年的菜,符黛的口味还是偏向于这边,见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手一伸便去偷吃,被陈玉看见了,拍了下她的手背。
“洗手去!”
符黛悻悻地收回手,一副可怜相:“陈女士你变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是盆洗脚水,泼了还嫌弃!”
陈玉捏了块肉堵上她的嘴,“你这张嘴啊就招人嫌弃!”
符黛这才嚼着嘴里的肉,心满意足地去洗手了。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说起来符黛毕业后的去向,因为一毕业就结了婚,符黛还真没来得及好好想过这个事。
符秋生虽然宠符黛,可也没打算就让她什么都不干家里呆着,那样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蒋楚风自然是以符黛的意愿为主,当然排除出过留学这一条。
“其实我想跟小倩合伙开店。”符黛觉得她入个股,把温倩的杂货店开大一点,一方面自己有事做,一方面也能帮到温倩。
陈玉压根不看好她,泼了盆凉水:“就你这没拨过一个算盘珠子的,开店做生意还不得把自己赔了。”
符黛抱着身边的大树,道:“我有参谋,才不怕!”
众人听她有了主意,也就不多加干涉,总归有蒋楚风这个大靠山照应着,什么事也没有。
符月因为之前耽误了课程进度,还在女高读书,毕业怎么也得一年,如今正跟学校的同学办报弄杂志,倒也有了着落,符秋生一高兴就多喝了两盅,话也多了起来,硬拉着蒋楚风要下两盘棋。
符黛还真怕他喝醉了输得一塌糊涂,到时候又委屈得跟个什么似的,偷偷叮嘱蒋楚风:“你让着他老人家一些。”
蒋楚风挑眉,“你就知道我会赢了?”
符黛一直觉得他是个深藏不露的,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
对于符黛的高看,蒋楚风还是挺高兴的,好像为了显摆似的,一上场就把老丈人逼得落花流水。
符黛虽然不懂象棋,可看棋盘上自家父亲那可怜兮兮的几个兵卒,就知道他输得有多惨了,不由捏了捏蒋楚风的胳膊。
符秋生盯了半天,觉得无路可走,将棋子一放,手一挥道:“把我的围棋拿出来!”
这是象棋吃瘪了打算换个方法赢回来呢。
陈玉乐得看他们明争暗斗,将棋盘换了上来。
符黛见蒋楚风熟稔地捻着围棋子,就知道他是练过的,低声道:“你要再这么赢下去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蒋楚风一看符秋生红光满面越挫越勇,转念一想便不着痕迹地让了几步。符秋生也特别容易满足,赢了一盘就心满意足地休息去了。
蒋楚风暗道,这老丈人其实太容易哄了。
顾及着符黛想在家多待一阵子,蒋楚风也没急着走,陈玉就让他们去符黛之前的屋休息一会,等下午了一家子再出去吃海鲜。
符黛嫌袄裙穿着不方便,压皱了也不好整理,便从衣柜翻了一件睡衣准备换。蒋楚风将门关好,就将她堵在了浴室门口。
“人可都在呢,听见了多尴尬!”符黛竖起青葱食指,抵住他欲吻过来的嘴唇。
“听不听得见就看黛黛的了。”蒋楚风一张嘴,将她指尖吞没,舌尖贴着缓缓摩挲。
指尖的酥麻很快传遍全身,符黛红着脸缩回手指,欲往后撤的时候被他一把搂回来,放在了门边的矮柜上。
符黛一看他要动真格的,踢着脚要下地,蒋楚风抓着她小巧的绣花鞋尖,将两条腿分卡在自己胯边,刺啦两下将她里面的绸裤撕得破碎。
符黛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她都怕衣服弄皱了,这人居然直接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