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黛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肩膀上一阵刺骨的疼,一阵强过一阵,直将她从黑暗之中拽出来。一睁眼就看见抹眼泪的母亲陈玉,紧接着父亲符秋生一阵风似的刮了过去。
“大夫!大夫!我女儿醒了!”
陈玉赶紧俯身过去,柔声问:“黛黛啊,感觉怎么样?”
符黛还有些发懵,肩上的疼却是实打实的,一时只顾细声细气地哼哼。
大夫来后,仔细检查了一番,安了俩老的心:“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总归是枪伤,还是得留院观察两天。”
等人走了,符黛彻底清醒过来,伸了伸脚,细软的嗓音里掺着一股懒劲儿,“真好,终于可以请假了!”
陈玉正给她盖被子,闻言连呸了几声,照着她肉呼呼的屁股拍了一记,“好什么好!你这丫头轻重都不分了!平白吃了颗枪子儿还觉得自己赚了?”
符黛哎呦了声,转着明亮的大眼撅嘴:“我现在是伤员,您还不对我好点。”
“还对你不够好的,擦脸喂饭,就差把屎把尿了。”
女孩家脸皮薄,被母亲一数落怪难为情的,娇声哼唧着不让再说。
符秋生就坐在一旁听母女俩拌嘴,体贴地削了个苹果,切成小块给两人端到跟前。
陈玉叉了块给女儿送到嘴边,只见那粉桃似的嘴唇嚼吧了两下,意犹未尽地朝盘子里努了努,“要那块大的。”
“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腔!”陈玉笑骂了一句,叉子下处却遂了她的意。
符秋生正待问守在门外的那两个人是什么身份,就见门一开进来个男人,身上带着外面北风的凉意,往那儿一站都快顶上门框了。
一家三口都呆了一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人是谁。
蒋楚风见符黛微张着嘴,眼里闪着莫名,显然对自己没什么印象了,心里一边想自己还是头一次被忽略,一边主动上前,直切重点,“昨天兴荣街暴乱,令爱刚好也在,也算是替我挡了一枪,实在过意不去。这样,一切的医疗费用都由我负责,有什么事儿呢,您二位也可以找我。”蒋楚风将一张名片放到茶几上,微一颔首没再打搅,一切行动干净又利落。
陈玉看着轻晃的门,咬着苹果道:“这小伙长得不错,当我们家女婿绰绰有余。”
符黛一脸无奈,正想说您不要见着一个长得好看的都想拉来当女婿,就见符秋生举着方才的名片震惊不已:“蒋蒋蒋蒋——”
陈玉杵了他一下,“你结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