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良问:“当年你本来要成亲,却突然做了教主,这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苋,你告诉我好不好?”
阿苋凝视他良久,然后开口。她语气平和,近乎有些冷淡地三言两语,就将当年的事情讲的一清二楚。郑拾在一旁默默听着,垂头不语。
时良却勃然大怒,他问道:“你是不是还没告诉阳明洋?”
阿苋有些诧异他的怒火:“时良哥哥,你。。。”
时良打断了她:“你失踪之后,郑拾动用了你们的飞鹰给我传信,我听他说完事情的经过,就亲自去见了曾碧清,我本以为你们摊牌了,可我看她跟阳明洋恩爱异常,莫非你还没有把当年的苦衷告诉他?”
阿苋微笑点头:“我的确没有告诉他。”
时良冲动又愤怒,甚至是以喝斥的口吻在责问阿苋:“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些年来你难道不是为了他四处奔波,要解开你那个心法的禁锢?难道你不是心里有他,所以才对其他人都不假辞色么?这么多年,你为他受了这么多苦,难道他不该知道么?”
他还想说,若不是因为这个,我又为什么连问都不敢问你一声心里到底是不是有我?现在你就这么轻飘飘的放弃了,又让我情何以堪?
阿苋少见他这么情绪外露。时良身为少庄主,自小就学着喜怒不形于色,他这样的激动,是从未有过的。
他继续道:“你是不是怕他不相信,阿苋,我可以为你作证,我们一起去找他。我们让他相信,让他知道曾碧清是个什么样的嘴脸!阳明洋心里一定还有你,我知道的,你这样好,他一定不会忘了你的。他都是属于你的,你应该亲自夺回来。”
如果我的放弃没有换来你的幸福,那么我的放弃又有什么价值?
他情激愤,还待要说些什么,阿苋突然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有泪光闪烁。
时良一时愣住,他上一次见阿苋流泪,还是他要成亲的消息。而自那之后,阿苋就再也没主动握过他的手。
阿苋语调不稳地开口:“谢谢你,时良哥哥。真的谢谢你。”
时良语塞。
阿苋眨了眨眼睛,眼睛里的水汽渐渐消去,她放开了时良的手,又恢复了那有些轻快地笑意:“时良哥哥,我不告诉他,是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我也不是在为了他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