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茹带着王槊的师弟邓怸找上门来,他脸色憔悴,一副几天没睡的样子,见了阿苋就开门见山道:“师兄让我来找你,我有要紧事情告诉你!”
阿苋赶紧让李茹回去如云绣庄,又把郑拾遣开,给他倒了杯茶让他坐下,然后道:“这院子里也没有外人,你说吧。”
邓怸也是跟阿苋打过交道的,知道她不是草率的人,端着茶随口道了声谢就一饮而尽,然后道:“我门中地图被抢走了!”
阿苋心惊,怎么接二连三的,连无极门也不能幸免么?忙问道:“被谁抢走了?怎么回事?你细细说。”
邓怸面色沉重:“几日前师兄喊我过去,把地图的事情告诉了我,还说他要亲自跟你去追查,想跟我一起把地图和钥匙转移去别的地方妥善保管。”阿苋点头,有这两个人,恐怕没人能从他们手里抢走地图,就是自己,因为被封印了的半成内力,也不能轻易得手。
邓怸继续道:“师兄把地图和钥匙放在怀里,我们二人走在半途中,突然遇到一个穿着内门服饰的弟子过来跟师兄禀报事情的。师兄三两句打发了他,跟他擦身而过。”说到这里,他脑门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师兄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师兄已经把事情都交代好了,那弟子怎么还会来找他报事情。而且,那弟子看着也有些面生。”
说到这里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师兄立刻往怀里摸去,东西已经不见了。我们立刻就回头,那人已经警觉,马上就逃窜。师兄和我就追了上去。”
阿苋问道:“可追上了?”
邓怸点头,又摇头:“师兄一拳打的房顶晃动,才阻住了他。他打不过我二人联手,中了师兄一拳,我从他怀里拔下来了钥匙,地图却还在他手里。那人的轻功极好,虽然受了重伤,却逃得飞快。师兄就自己追了上去,让我跟你来报个信。”
阿苋站了起来:“天下间能从王大哥怀里摸走东西,还让他无知无觉,受了他一拳也能逃走的,非“无不手”薛玉香莫属!”
邓怸沉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