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苋同四娘一起吃了些东西,才等到三娘回来。阿苋拿出那封信递给她:“你马上出发回总坛吧,也把这封信送到袁让的手上。他看了信,自然知道如何处置。”转身吩咐四娘:“这些日子你就辛苦些,把暗楼的事情一起管着。我有些事情,过阵子再回教中。”
阿苋先去回春坊看贾昉贾源兄弟,贾源已经毒性全解。贾源说自己也是无意中在城中发现了赵普的踪迹,一路追踪到林子里,却不想赵普明明已经被阿苋打伤,却还是能够下毒暗算了他。想来也是,论武功贾源绝对是比赵普高出不少的,能被他所伤,只能是不小心被暗算了。阿苋看他颇有些自责的样子,这又是他自己师门的事情,也不说什么。反而安慰了贾昉几句。她此去千里堡,并不打算再跟贾氏兄弟同行,跟他们告辞后就回到了醉仙楼。
郑拾看得出来阿苋的心情不太好。晚饭的时候她一言不发吃了很多,还喝了两壶酒。然后就坐在窗边看外面的行人。她好像很喜欢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他忍不住说:“我听小二说奔霄城这两天有马灯会,你想不想去看看?”
马灯会?阿苋恍然,千里堡每年六月半都有马灯会。没想到不知不觉,她已经奔走两个多月了。
她并不喜欢逛灯会。但是看着郑拾有些关切的眼,色心顿起,面上却毫无表情凑到他耳边,郑拾以为她有事交代,凝细听,下一瞬就觉得耳尖一热,有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呢喃:“你可比马灯会好看多了。”
郑拾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被阿苋一撩拨就满脸通红了,但他其实还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有些热。阿苋却像是被取悦到,虽然依旧看着窗外,情中的凝重却已经消散了很多。
客房的净室内,阿苋全身赤裸地泡在木桶里,她这阵子一直都没有怎么放松的泡过澡了,昨日特意叮嘱小二买了个新的木桶。她闭着眼睛,情放松。屋内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在客房内停了停,就渐渐靠近了净室。门被人推开,她睁开眼,果然是郑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