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苋一早就有了预感。想到司马纯天真美好的样子,她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隐秘的轻松感。时良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他们虽然从来没有明说,可两人间那如有若无的一丝东西,从来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存在着。
五年多前她走火入魔,两人有了情事,她也对时良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修炼的内功,从时良沉默的脸上,她已经预见到了他们的今天。
从身份上,时良是天衡山庄的少庄主,五大派一直遵循着只有一个妻子的传统,要他娶一个订过亲,早已不是完璧,还已经有了方策和袁让的阿苋,恐怕连亲卫都要瞧不起他。
何况阿苋自己,心里虽然对时良与别人不同,却从来没想过嫁给他做他一个人的妻子。
她心里这么想着,露出个笑来,语气有种刻意地轻快:“时良哥哥上次就同我说要订亲,现在总算是定下来了。司马姑娘我见过的,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时良哥哥,你很有福气。”
嘴里还要再说些什么调侃的话,脸上却有什么东西淌下来。她突然被自己惊住了。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掉过眼泪。她有些不敢相信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脸,垂了眼睛看自己的指尖上的水渍,目瞪口呆。
她又缓缓抬头看着时良,脸上那有些夸张的笑隐去,清丽秀致的脸庞上,露出了迷茫疑惑的情,似乎在问:我这是哭了么?我为什么会哭?
时良看着她有些傻呆呆的表情,眼眶酸涩,心口像是突然被锤了一下。他突然走过去,横抱了她就往内室走去。
阿苋一直呆呆愣愣的,等醒过来,她已经被放在了床上,时良将她的衣服解开了一半,他自己也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到了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话都没有用了。
她露出个释然的笑来,坐起身子就去吻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亲吻时良。她伸出舌头沿着时良的唇轻轻舔舐,温柔而珍惜。时良一动不动,呼吸却是渐渐加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