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炮友的人生十分完美,温雅整个人都被滋润得水灵。
她再次出现在店里时,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改过去几个月的消沉,秋萍瞪大双眼上下打量着她:“boss,你中彩票发财了吗?”
温雅打了个响指:“bgo。”
“多少多少!分一点分一点!”
“一大块!”
温雅双手画了个大大的圆,想起今早卫生间里突如其来的欢爱,差点腿软,低头正拨算盘的小段抬起头,贼兮兮一笑:“哦?哪里大块?”
温雅丢给她“你懂的”眼,飘然去了二楼,秋萍咋咋呼呼:“靠靠靠!你们两个淫荡的女人!原来说的是这种不正经的事情!人家母胎单身啊!”
回想自己的高中,温雅只记得书山学海,连过去连体婴儿般黏在一起的同桌的容貌都淡忘了,但夏日那场秘的欢爱她却始终记得——怎么可能忘记,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
可也仅仅只是没忘记。
那时候他好像是说让她做他女朋友来着?
自己应该是拒绝了的。
是啊,这世上就是有她这样的女人,别人渴望爱情时,她渴望的只有未来,别人在为男朋友和别的女人暧昧时,她刷题刷到每晚十二点。
那个阶段,她最感兴趣的就是学校。
日复一日的努力,意料之中的名校,意料之中的保送研究生,意料之中的高企招聘——然后她拒绝了抛来的橄榄枝,成了一个富二代的未婚妻子。
有人替她惋惜,说她为了男人放弃继续深造,有人替她欣喜,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whocre?
好像她的蛋糕店是富二代给她开起来的一样。
谁又能看到她在一个个深夜撕碎了糕点模型的图纸?
谁又能看到她的垃圾桶中丢了多少块失败的作品?
“沈医生,我这种女人在你们眼里看起来真的有病吗?”
又是一次复诊,温雅认真地问沈庆雀。
沈庆雀打量着面前容光焕发的女人,说:“怎么会?”惯性的回答,却看到对面的女人扬起的眉。
温雅说:“这个社会不是很不公平吗?玩弄感情的男人那么多,他们对这些男人冠以风流之名,可对那些在感情中可以肆意来去的女人称之为淫娃荡妇,男人处于利益这么做,那些跟着一起骂的女人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有个朋友曾经很不屑地说,因为她们被男人洗脑了,跪地为奴。我想,其实惯性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这种惯性所带来的不安吧?因为女人能抓住的东西很少,家产、地位、名声、权势……绝大多数女人在最好的年纪就被迫进入了婚姻,一生再无其他可能,她们个人无法撼动整个男性集团的利益,所能做的反抗也就是打小三……”温雅顿了下,笑起来,“哎呀,我说过了是吗,其实我是建议她们瞒着老公出轨的,被骂得多了也就不说了。”
这苦行僧一样的人生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