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柔软的榻上,身上只余一件薄薄的纱衣的少女,正奋力挣扎着。可惜那缚住她手腕的锦缎太过无情,她每动一动,眼都不眨地为她添上了一道红痕,落在那毫无血色的肌肤上,甚是瘆人。
而一片蓝绿色的孔雀羽,正顺着她雪白的小腿上,轻轻向上爬着。
直到此刻茹蕊钰才真正慌了。
她抿了抿唇,耐下后背升起的灼热——进了寝宫,风城马便将她狠狠地甩在了榻上,毫不怜惜。她总以为他是闹一时的脾气,由着他倒也就算了。眼下看来,她显然是预估错误了。
她出声:“风城马,放了我。今天的事,我便当不存在。”
站在三步开外的少年微微笑着,只是素来清俊的脸此刻看起来分外扭曲。
腿上蓦地一痛。茹蕊钰眉心一皱,原是他刚刚拿雀羽猛地抽了她一番。
“风城马,你该不会是以为这样对我,我便同意嫁你了了?”茹蕊钰讥诮道,“我以为你知道我是什么人的。我若是不肯,谁都别想勉强我。”
她原是不想如此直白地撕裂这个伤口。
即使他们已打了多年的太极,但在这一天,她乏了。
她是聪明人,她亦是装糊涂的个中好手。有些人,她不想,也不能发生太多的牵连。
她和风城马,维持在“共生”这么一个恰到好处的关系,最是稳妥,最是安心。即使数次欢好,亦可堂而皇之地挂上那“为盟友纾解”的借口。
她想这个野心勃勃的少年,不会为了几次短暂的欢愉,放弃唾手可得的锦绣未来。
可此刻又算是什么?
他撕下他的假面,如此愤怒,如此失态……像是另外一个人。
难道真那么在意自己?
这个念头旋即被茹蕊钰自己死死摁了下去。
她想起那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玉婉琳,只有这个名字配她。连自己都望着她的脸出,何况是其他男人?
风城马每每请她去救出玉婉琳,她心里最多的还是欢喜……没错,欢喜。
他不能爱上她。只要不是茹蕊钰,谁都可以。
茹蕊钰眼眸愈深,她一字一句说,像踩在什么物什上:“风城马,你不怕我气极了,把有些事告诉玉婉琳么?”
风城马脸上笑容深了几分,但声音却凉得透骨:“茹蕊钰……我真想……真想……”
“要杀我的话,给我个干脆。莫像你父皇一样磨磨蹭蹭。”茹蕊钰索性停了挣扎,往后一躺,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
可对风皇百试百灵的招数,在他儿子面前,却毫无作用。
风城马轻轻一笑,面上竟平和了许多:“蕊钰,你瞧你黔驴技穷的样子,倒真正是难得。”
茹蕊钰被这话呛得干咳一声。
“至于玉婉琳,我素日央你救她,只是因为她日后有用处。今日么,”风城马抬手抚摸雀羽,“谁
教父皇不让我去接你,让你同旁人说了好些体己话。我自然不开心了。我不开心,有的人也别
想开心。”
茹蕊钰转头道:“坦坦荡荡承认你欢喜她,其实并非甚么事,我可以助你……”
“你分明知道我钟情于谁。”
风城马抓住她的脚,用孔雀羽挠了一挠。
茹蕊钰长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全身被一道激流穿过,像触电一般,她不可抑制地颤
抖起来。
“啊……”
“试试看这里。”
孔雀羽顺着她的身体,一路攀登到了小腹,突地停下,又突地蹭起来!
“哈……哈哈……”茹蕊钰死死掐着自己的皮肉,方才吞下大部分的笑声,但还有几丝溢出了唇
齿。
风城马伸手抚摸她的脸,柔情无限。他许久没笑得如此畅快了。
“原来蕊钰如此怕痒!”
茹蕊钰瞪了他一眼,因着刚才的“酷刑”,双眸已然变得水盈盈,不由让他心跳得快了几分。
“还有这里!”
不安分的羽毛到了少女的腋窝,轻轻地伏在上面,像是在轻闻少女的体香。不过一瞬间,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