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给你生了个儿子……”王景美急着打断季一瀚的不耐烦,脱口而出,完全不给他缓冲的时间。
空气凝固住了,就连厨房里叮叮铛铛的声音也暂时停止了,为了配合季一瀚现在手和腿都在不停抖动的样子,王景美的牙齿也在打颤,她昨晚上一夜没睡打算把这个接近五年的秘密说出口时就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
“你刚才说什么妈,你再说一遍?”季一瀚呆呆的看着王景美,眼空洞无底。
“儿子,既然你怎么都不肯和微微生孩子,那妈只能想办法把我孙子接回来了……”王景美开始啜泣,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以求季一瀚看在她这么可怜的份儿上不会对她大发雷霆。
温桃不是找了一个国外五十多岁的土豪吗?儿子?孙子?这他妈到底是命运再和他开玩笑,还是捉弄?他季一瀚这辈子还能和温桃有这种牵扯吗?他们还能?
无数个问题在季一瀚脑袋里开了锅,他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求证,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闭上眼,全是温桃初夜那晚咬着他的耳朵呢喃着说:“亲爱的,再要一次。”软软的,侵蚀骨髓的声音,让人毫无持久力可言,毫无保留的沦陷。
“妈,如果是真的,我愿意放弃我现在的一切,你真的想赎罪,别拦着我。”季一瀚的声音已经抖成了筛子,也快三十的人了,也算是一个凛然不可犯从容不迫的总裁,怎么现在跟要死了一样。
王景美摇着头,把手里的纸条摆在桌上,“瀚瀚,这是温桃现在的地址,去哄哄她,把我孙子接回来,我替你养,她正好可以再嫁人,微微那边我来解释,千万不能离婚啊儿子……”
季一瀚紧紧的把纸条握在手里,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老宅,跳上车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油门!
油门!
油门!
发动机发出震耳的嗡嗡声,最后精疲力尽,把车子停在了荒无人烟的桥下杂草堆旁边,纸条在手心里被汗浸湿了,上面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有些难以辨认,可居然!小区的名字那么熟悉,仅仅和他隔了两条街,是他每天都要必经的那条路,那个小区!
季一瀚开始疯狂的大笑,车子里不透气,他就把车窗打开笑,桃桃!我她妈的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
楚微微这一天都在和小姐妹逛街买买买,因为无所事事,买买买都已经快腻了,都是些富太太,老公们忙的底朝天,只有钱陪着她们。
全市最高档的咖啡店里,一边把玩着刚买的限量版宝宝的女人提着嗓子说:“咳咳,我觉得咱们姐妹帮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啊!今晚上带你们去吃荤的!不能去的现在就撤,能去的现在就跟我动身走!妈的!老娘一枝花的年纪在家守活寡,这日子受够了!“
楚微微一直都看不上她们这群低俗的女人,可今天她却真的不想回那个冰冷的家,听到“荤”这个字,双腿之间似乎也有了某种反应,不由的开始夹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