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在混沌中浮沉,程橙一心只想蜷起被迫展开的身体,缩成安全的一小团。01bz.cc
她终于如愿以偿。身上挣脱不动的束缚全部松开,又赤裸着被人紧紧抱住,靠在一个人的怀里。包围自己的气息清新纯净,却令她本能地瑟缩发抖。然而除了沉睡,她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
藤蔓霎时从巨蛇蜕回小指粗细,青芽碧叶,嫩生生水汪汪,仿佛残忍侵犯她的狰狞之态从不曾存在过。而抱着程橙落到地面的,是超乎人类想象的美丽少年,双眸与垂曳长发皆为澄碧,那样清透的颜色,仿佛森林中的露水与雾气化就。
然而当他自藤蔓枝叶中现身时,整座森林都在震颤。这些树木擅于以重重迷宫困阻误闯者,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但此时随着他的步伐,高耸的古树、低矮的灌木,都敬畏地为森林真正的主宰让出道路。
银色鸟活泼泼地在主人肩头盘旋。
“早不来晚不来,腐蚀居然挑在这时开始。”盛宴被打断的树之妖精不爽地舔舔嘴唇,“根本没吃饱啊……”
带着腻的尾音又甜又软,他低头亲了亲程橙的唇,失去意识的少女瑟缩着躲避,红肿的乳头立刻被拧了一下,疼得她低呜一声,任他啄吻,再不敢乱动。
“虽然很遗憾,但我答应你,很快就会回来啦,别怕。”压根不在乎自己才是她恐惧的源头,任性妄为的树之妖精贴着她的耳朵,语调轻快。
过度操劳疲乏至极,即使在陌生之处,程橙也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头仍昏沉,但马上就震惊得清醒了。
这是一座只见于绘本故事,儿时梦想中的幻小树屋。吊床梦一样轻轻晃悠,是小船那么大的绿叶,垫得又软又厚。她还盖着一大片温温滑滑的紫罗兰色花瓣。
程橙:……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对。
她倒头就要接着睡,动作牵动腰际,一阵难忍的酸涩,顿时眼泪都逼了出来。浑身都疼,双腿合不拢,小腹存满浊液,涨痛难受。
突然到了森林里,又被藤蔓吊起来侵犯了……
一低头就能看见,肌肤惊心的淤痕红印,被蹂躏得破了皮的乳尖,还有红红肿肿的私处,乳白浊液沿腿根流下。
虽然最后她已经被做到志不清了,但她确定,那是一个人。
人的怀抱和声音。
被藤蔓侵犯固然羞耻不堪,但毕竟只是无意识的植物,她可以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植物的本能,只是她不幸碰上了,就像被荆棘刮破皮肤,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如果对方有人类的智慧,那就是遭到恶意的玩弄和凌辱……
程橙想从床上下去,但浑身无力,腿抬到一半就软了。也没看到遮蔽身体的衣服,床边红蘑菇矮桌边围了一圈树桩小凳,桌上摆满大盘从没见过的水果和花朵。
羽翼扑棱扇动声传来,从木墙小圆窗里钻进一只通体纯银的大鸟,曳着彗星一样的长尾,流光闪动,喙里衔一大串紫嘟嘟的浆果。它进来后,绿藤立刻把窗户封上了。
银色鸟见她醒了极高兴,喜滋滋把果子往她手边推。有些似核桃、芒果,有壳或皮的,还以爪和喙灵巧地替她剥下。原本的矜持优雅劲儿没了,倒像叼回老鼠等待主人夸奖的家猫。
程橙内心十分复杂。
看见那身缎子一样光滑的银羽,她满脑子都是冰凉的鸟喙如何拨弄自己的乳尖和阴蒂。要不是没力气,又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敢轻举妄动,她肯定要把它撵出去。
或许还要揪几根毛。如果能抓住它的话。
银色鸟乖巧地衔着果梗,把剥好的多汁果肉向她递去,程橙看都没看,翻个身背对它:“别过来。”
她喉咙发痛,声音都哑了。
合上翅膀落在蘑菇桌上的银色鸟轻轻哼唧,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嘻嘻,是生气了吗?”
“耍小脾气可不好呀~”
“这个人类看起来也不是很美味嘛~”
透明翅膀挥动间,扬起星屑般的光尘,梦幻般的小生物,手拉手在她床边飞舞,还不到一指长,精致得惹人怜爱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