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人竟是,下官,下官......”说着,就要拜下去。
“这些虚礼就不必了,你现在把你所知的都告诉我。我可以代表陛下承诺你,不管你有没有牵扯进这些事情中,只要没有踩到底线,我们都可以保你身家性命。”
暗一的承诺给张知府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深吸一口气,对几人道,“不知道诸位大人了解不了解户部近年来所收的江南钱粮数目?”
“.........”
几人没说话,等着他往下说。
“这是下官无意之间发现的。”张知府圆滚滚的脸上此时带着一种肃穆般的表情。
“从三年前起,下官就发现,每年江南一带交给朝廷的税粮,只有统计出来的三分之一。”
刘桓心中大震。
“你这话说不通。”他脸色严肃,“江南一带每年什么收成,户部那边都有例可循,该交多少税粮,户部那边也有往年的旧历,就算因为天灾人祸的关系少了一点,那也不可能直接少了三分之二那么多。”
说到这里,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异常的难看。
“三年之前,还是前太子监国,虽说他,但这种事情不可能瞒的过他。再说,这两年户部也并没有上报江南的税粮有问题。”
张知府叹气,“这就是下官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了,诸位大人远在京城不了解情况。诸位大人可知,这粮食跟粮食之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
“每年压往京城的税粮,都是江南各地佃户田地中的上等米粮。而这上等米粮,和中等米粮差价是两倍,上等米粮,和下等米粮,差价是四倍。他们不需要冒着减少粮食的危险偷粮,他们只需要投机取巧,用少部分上等米粮掺和大部分的下等米粮,凑够了往年税粮数目,但实际折算银子来算的话,就正是下官所说的,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多一点。这么多税粮,就算运到京城,受到怀疑,也有一百种脱罪的办法。”
“.........”
“若是你说的这样,户部就算有怀疑,为了避免麻烦,也可能就真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说到这里,刘桓双拳紧握,“你是三年前发现的,那就说明他们至少这么干了三年了。每年三分之二的税粮,他们都运到哪里去了?”
刘桓目光锐利,一动不动的看着张知府,似乎想要从他的反应中证明什么似的。
被他看的如坐针毡,张大人头上直冒虚汗。
“这下官就真的不知道了。”
“那么大一部分税粮,他们不可能留着自己吃,最大的可能是转手卖给大粮商,但能吃下这么多粮食的粮商,也是寥寥无几,可这几年,孤并没有收到这些粮商有大动作的密令。”
说到这里,刘桓已经不打算掩饰自己的身份了。
他话音刚落,就越过苏子妗和张知府大马金刀的坐上了主位。
被刘桓一个孤字震的膝盖一软,张知府直接跪了下来。
夭寿了!他竟然在陛下面前侃侃而谈!
而且还没有给陛下行礼!
他他他,他如果这次不死的话,今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够他吹上一辈子了。
其实写到这里,我真的感觉我写崩了,之前因为考虑到只想写个无逻辑小甜饼,所以对于沈钰和子衿上辈子的事情,就只是几句话带过,因为那太沉重,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正是因为之前写的太略了,导致子衿出轨刘桓带上了别样的绿茶色彩。有点绝望,子衿和刘桓的未来,如果不想崩人设,他们想he好难,我该怎么办?是继续当古言写?还是当肉文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