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贩瞟了一眼，发出感叹：“我靠！老兄，你不是来抢我饭碗的吧？！这可不行啊，我一直在这儿好多年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你要想支摊，最好离我远一点！”
mtt听完哈哈大笑，安慰摊主道：“放心吧，我不是来砸你场子的。”
林南接过画板一看。只见画布上的素描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捕捉到了他面部所有的特点，简直可以和照片相媲美。最最传的是那双眼睛，清澈忧郁，饱含温情，像是在诉说心事，完全被注入了灵魂。
“好棒啊，你也太有天赋了吧！”林南拍着手称赞，“我可以留着这幅画吗？”
“当然。”mtt笑道，“很高兴你能喜欢。”
“别等退休了，还写什么代码啊，你现在就卖画吧！”林南感叹道。
“不行啊，只靠画画，我大概会饿死吧。”mtt顿了顿，说：“因为我只给自己欣赏的人画。”
林南“哦”了一声，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收下素描，林南想着不能随随便便收别人礼物啊，何况这礼物还这么用心。他也得回赠点什么，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正巧码头的附近停着一辆卖冰激凌的小车，整个车身被漆成粉白相间的颜色，安装了五彩的闪灯，大声地放着复古的音乐招揽客人，一群孩子簇拥在周围。林南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心里有了主意。
林南问mtt：“你帮我画了幅画，我给你买个冰激凌吧？就当是谢礼。”
mtt温柔地笑笑，没有推辞：“好啊。那我要咖啡味的。”
林南跑过去，挤在一群小孩子中间排了半天队，终于买到两个甜筒，自己手上一只，递给mtt一只。
他们俩在小集市里边逛边吃。今天的温度几乎逼近夏日，林南担心手上的冰激凌融化得太快，赶紧大口大口地舔了起来。
mtt看到他吃得狼吞虎咽，忍不住劝道：“吃慢点啦，你嘴角都沾到了。”
“哪里？哪里？”林南六无主。
mtt指着自己的嘴角给林南做了个镜面示范。
林南赶紧用手擦了擦，但还是留了一滴在嘴角。
mtt看他手忙脚乱的，于是慢慢靠近，伸出手指轻轻抚过林南的嘴角，帮他抹掉。
他把手指放在舌尖尝了尝，说：“原来你那只是香草味的啊。”
第44章 绿光在哪里
“王一丁！”林南在机场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往传送带上放行李。他仔细辨认之后，确定那个人就是王一丁。
王一丁转过头来，四处张望，也在人群中辨认出了林南，热情地打起了招呼：“哟，你怎么也在？也乘这班飞机？”
两人核对了手中的机票，s3405，林南回答道：“嗯，对啊，也是半小时之后飞圣何塞的这班。话说……你怎么也在圣迭戈？”
“哦，我陪lex来这边参加动漫展的。刚结束，正要回去。”
王一丁看了一眼林南身旁站着一位混血长相的男子，疑惑地问道：“这位是……？”
mtt主动伸出手，大大方方地跟林南的朋友打招呼：“我叫mtt，是林南的上司，我们俩来这边出差。幸会幸会。”
王一丁和他友好地握了握手，礼貌地笑了笑，继续办理起登记手续。lex的道具带了太多，需要单独申请大件行李登记。
lex上完厕所回来，也和林南打了个照面。自从林南离开大厂，他们俩好久没见了，于是互相聊了聊近况。
乘客陆续登机，林南和mtt坐在前排，王一丁和lex被安排在了他们俩的右后方。
lex：“林南和他那个男上司……好像有点不对劲。”
王一丁：“瞎说什么呢？人家都解释过了，就是一起来这边出个差而已。”
lex眯起眼睛，摇摇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只是这么简单。那个混血站在林南身边的样子，好像充满保护欲。”
王一丁：“你净瞎想。”
lex敲了一下他的头，说道：“我的‘瞎想’有多少次证明是对的了？你这个经大条的死‘直男’。”
王一丁：“唉哟唉哟，老婆说得都对，老婆说得都对，我笨，我经大条，嘿嘿。”
飞机飞到平稳，林南站起身来，打开上方的行李架，想要把耳机从背包里取出来。
这时候飞机“哐当”颠簸了一下，林南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mtt迅速站起身来，把手一伸，搂住林南的腰把他搀扶住了。
林南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他道谢。mtt松开了手，向下看着他，眼里全是温柔。
这一幕被坐在后排的王一丁和lex全看在了眼里。他们俩人低下头，躲在椅背后面，睁大眼睛，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
“我说的吧！”lex压低声音说道。
“卧槽！老秦这是……绿了？”王一丁不可置信地问。
“倒也不至于，看他俩……应该只是有点暧昧吧。”
“我们要不要跟秦川打个招呼啊？咱不能见死不救吧！”王一丁着急。
“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这么捕风捉影不太好。既然林南都说了是和同事一起出差，秦川估计也知道的。我们也没有证据，要是他们俩真的没什么，被我们一通胡说，搞得林南和秦川分手了可怎么办？多大的罪过呀！”lex劝阻道。
“也是……林南这小子从来都被动得很，不懂拒绝，不会说‘不’。”王一丁想要努力地帮林南开脱。
过了一会儿，mtt站起身来，找来空姐说了两句。空姐转身抱了一个毯子走过来。mtt道完谢，就把毯子铺在了林南的身上。看情况应该是怕他冻着。
王一丁一直在后座悄悄地监视着，这一幕的代入感太强，他感觉好像自己被绿了一样，拳头都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