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需再跪着,但珩肆还是先行拱手礼才答道:“回大王,臣在程国曾有幸拜读先贤易公所注《辞考》,书中有言,龟甲卜辞直言吉凶,若不言则无咎,事可自处。既然午时之前的事卜辞无言,那便是无咎,无咎谓之小吉,亦是吉也。大王,臣恳请大王收回赐死公主和纨夫人的谕旨。”
龟卜辞解从来没有定数,珩息也知道不过都是曲义而已,然而他本就不在乎辞解,于是又用力抓住珩肆作揖的手,逼视珩肆道:“肆如此说,那寡人姑且信之。但将来若有不吉之兆,肆当如何。”
珩肆被抓着,抬头时目光正对着珩息那双虎狼眼,珩息时怒时喜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总会让他想起先王,他回视那目光大声说:“臣愿大王万寿无疆,若他日国之有损,那臣就是国之罪人,臣自当殒命殉国。”
听到“殒命殉国”四字,珩息松开了手转而大笑,当即撇下一众人径直入了来仪居,门外众人见珩息走了却一时都还不敢松气,只依旧恭敬的站在原处。
此时来仪居里,纨夫人因为产下双生儿已是筋疲力竭昏睡过去,几个年长的侍官仍忙着收拾,已经安静下来的王子和公主都被妥帖的安放在早准备好的小床中。
珩息俯下身,看了看洗净血污包裹于锦被之中的两个婴孩儿,皱缩的皮肉尚未完全舒展开来,他没有理会一旁的女婴而是随意单手捞起了熟睡的男婴,抬腿便走出了来仪居。
未等门外众人反应过来,珩息就招来数名内侍官,并对再次跪倒在面前的一众大小官吏高声宣道:
“寡人只有肆这个弟弟了,怎么能让他殒命呢,殉国更是罢了。传寡人旨意,今日就给王子赐名用恒,即刻立为太子送往阳曦殿,肆就来给寡人当个太傅吧。至于公主,贱生不予赐名,就地与纨夫人一同禁足于来仪居。”
作者有话说:真的对不住各位,女主暂时还没有长大······不能担负起肉的重担,毕竟新生儿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过下一章会有帅叔叔的耽美肉,刺激不刺激,意外不意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