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旁观的陆简没理抽泣的梅书月,转对陆行凤说:“陆行朝治好夕儿的古法,你可知?”
陆行凤点头,“怎么了?”
陆简不耐地一指梅书月,道:“到时候,把她大哥治好。”
“天哪,侯爷真是转了性?何时变得这么宽宏大量了。”陆行凤没忍住笑了,“怕姐姐心里这根刺挑不出去?我以为侯爷不在乎这些的。”
语气中的调侃与暗讽,陆简似没听到一样,眸光沉沉道:“多话。”
陆行凤看他心中憋闷,乐见其成,二话不说答应了。他哪里不懂陆简其实是忍着怒火在迎合陆吟夕呢?陆简的冷血无情是一时半会改不掉的,但他愿意为了陆吟夕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就去装呗。反正气的是他自己。
觉得梅书月的呻吟聒噪,陆简与陆行凤前后离开了地牢。
陆行凤刚出地牢,一只大胖鸽子就拍着翅膀落到他肩上,一撅屁股露出绑着信的腿。陆行凤摘下纸条,嫌弃地一推胖鸽子。
“去去,别粘着我。”
鸽子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一展纸条,青长老龙飞凤舞的字迹写着:迦楠下落已寻到,静待陛下命令。另有要事相商,事关宣阳侯府。
“呵,终于找到了。”纸条被他捏成团,随意一抛。
“看你这回往哪跑。”
那厢,陆简对着梅书月一个清晨,心中厌烦,踱步到陆吟夕院子里。
他一迈进院子,就见陆吟夕斜坐在亭子的美人靠上,一手拿绷子一手捏着绣花针苦恼的样子。他从背后抱住陆吟夕,低头深深嗅了一口她的馨香,溢满鼻腔的熟悉味道赶走地牢中阴潮的难闻气味。
“啊!谁……?”身后突然围上来一个男人火热的身体,陆吟夕吓得差点一针扎到陆简胳膊上。回头见陆简嘴角噙笑,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连忙收起绣花针,煞有介事地说。
“爹爹,你来了不说一声,我刚才要是扎到你怎么办?”
故作严肃的样子逗笑了陆简,“嗯,爹爹不该。怎么有心思做起女红了?在院子里待得无聊?”
“那我要是无聊,能让我出府去玩吗?”陆吟夕试探地问。
果然,陆简嘴角笑颜僵了,“有什么心仪的物件,爹爹为你买回府。夕儿的伤刚好,不宜出门。”
陆吟夕没有揭穿他,笑道,“我随口一提罢了。这是哥哥要我做个荷包给他,我正在练手呢。”
“嗯……荷包……”陆简拿起绣绷,对着上面不甚雅观的牡丹图案看了看,又放下了。
“绣吧,正好我怕你憋闷。只是,用针时小心些,莫要伤到自己。”
咦,居然没生气?陆吟夕好地打量着陆简的色,发现他一脸若有所思,却没有生气的预兆。她还以为,陆简定会吃醋呢。
【荷包……牡丹……】
“梅书月招了,梅双晟没死。”陆简漫不经心地描摹着绣绷上的牡丹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