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欢乍然退开,让祝长安顿时便稳不住身子,跪坐在了地上。随即听见宿欢的话,他红着耳根低首膝行而前,衣衫半解,愈发让那白玉似的身子赏心悦目了。
她抚着那细腻温软的肌理,被他低低的喘息声惹得眸色略深。顺着肩颈往下去,便是胸腹、腰股,宿欢偏生绕过那处,在他腿根上流连着。指尖轻轻柔柔的划着圈儿,她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哪处,便在那细细密密的痒意里添了酥麻,弄着祝长安软了身子,伏在她膝上嗯啊出声,抬手去握住身下。
“家、家主,我想要……”
被宿欢将手拉开,他便低哑着声音用那物往她身上磨蹭,抬眸看着她,眉眼间尽是春意,语气亦温软极了,和个娇软可怜的雪兔似的,央求她莫要难为自个儿了,再温驯乖顺不过的样子。
“长安想要甚?”宿欢便漫不经意的逗弄着,却并无在这儿云雨的意思,便对他说,“自个儿弄出来罢。”
祝长安微愣,茫然无措的很,不解为何分明是宿欢撩拨得他,却转眼又……这样?
忍羞去吻她搁在扶手上的素手,祝长安一路用唇往下而去,将她的指尖含入口中,再舔弄几下,挨挨蹭蹭的讨好着。间或佯装不经意的呻吟几声,意图让宿欢……
……她,将手拿开了?
跪坐在地上,祝长安的脊背宛如青竹,挺直清傲。他抬首看着宿欢,眉尖轻皱,连同那眸里的雾气都逐渐消散,仅余了默然。因着眸色过浓,又眉目清隽,此刻一错不错的看着宿欢时,竟也在顷刻间让她被那不自觉便迫人至极的气势惹得怔了一怔。
少年老成,哪怕雌伏人下也难以抹去他的出色,甚于傲骨难折,哪怕此刻对着她卑躬屈膝、曲意奉承了,又怎样呢。祝长安还是那个祝长安,再如何也动摇不了他似的,让宿欢不禁又生出些许兴味来。
他不经意流露出的威仪半点儿不似商贾家出身的郎君,倒仿如清贵世家里的嫡公子般,颇为端肃。
“这般看我作甚?”她眉梢轻挑,一面取出绣帕来拭手,一面用抬履去碰他身下略微颓软的那物,笑问,“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