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尽兴,王丛骏勾住她腿弯,将双腿大张的她抱了起来,这下顶得梁明月一个战栗,掐在他臂上的指甲差点入肉。
王丛骏一边走一边挺送,一路上水声渍渍,嘤咛阵阵,到了床上,愈加疾风骤雨,载浮载沉。
弄到后来,梁明月软得没了筋骨,提不起半点配合的力气了,王丛骏才肯罢休,他玩着她的手指,精还相当不错,非要拉着她说话。
“明月,你在哪里教书?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原来是老师。”
“邵城。”
“只教物理吗?教了多久?”
“三四年吧。”
“你本科在雁大读的吗?”
“嗯。”
“那为什么要去邵城教书?你是邵城人?”
“嗯。”梁明月有点不胜其扰,“你还睡不睡啦?”
“我白天睡了很久,”王丛骏亲亲她眼皮,“你睡吧。”
“不对,先别睡。”王丛骏忽然坐起,去翻自己衣服,“我给你带了东西。”
梁明月只得又睁开眼,单手支着脑袋,看他开灯,摸摸索索一番,掏出一小团链状物体。
“看。”他捏着纤细的银链往下一荡,吊坠晃晃悠悠,落在她手心,触感冰凉,是一块拇指盖大小、不规则的星石,色泽温润,在灯下泛着幽幽的墨绿光芒。
“那天我们千辛万苦,到半夜才终于爬上最高的山峰,大家都说要顺点什么回去。我在一块巨石尖角的凹陷处找到它。背靠松涛,幕天席地,离月亮特别近。就给捡回来了。你不是有很多条墨绿的裙子。明月,给你配裙子啊。”
梁明月看着手心的小小石头,半天没说话,她低着头,忽然在星石上一吻,又印上他的唇。
“睡吧。”她说。
等到万籁俱静,身边响起均匀呼声时,梁明月睁开眼。她久不运作的良心隐隐不安,鼓动到近乎失眠。
她回忆这几月来的种种,怀疑自己是不是对王丛骏有误解,这样是不是对他不公。为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会与她的初衷违背?而且王丛骏追问从前,这让她有了危机感。
每一次,每一次王丛骏将她抛在一边,她都以为结束了。过段时间他却又以张扬姿态出现在她生活,来势更汹汹。而她薄弱的自制力趋近于零,只会双眼一闭,放任自己沉沦。
再继续纠缠下去,王丛骏如果不肯罢休,她该如何收场?
次日晚上,王丛骏拉她出去,她本要拒绝,又想干脆今夜摊牌,便答应了。
她在他们游戏玩闹的场所一向很自我,谁的脸色也不看,想怎样便怎样。众人见她正得宠,也睁只眼闭只眼,不会上赶着来难为她。
这日去的是白宏家一栋掩映在树影中的小别墅,来的人并不多,但白宏这个人癫起来很疯狂,非把大家都拦在一间房里。
灯光一暗下,梁明月便从侧门出去,随意推开一间房,反锁。
她躺在阳台的长椅上,就着星空月色,思索要怎样快刀斩乱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