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栩毒舌起来挺有威力,沈云兮觉着解气了不少,便把这一茬抛到脑后,不再在意。
上午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成御,项勤,陈斯惟三人动作飞快地出门,下楼,朝校门口飞奔。
“哎哟不行了,你俩歇歇,累死我了!”拐到另一条路上,项勤气喘吁吁地扶着棵树,背弯着低头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他们三人也属于“幼稚男生”的一类,爱老早就从教室杀出来。倒不是因为嘚瑟,而是成御和陈斯惟不愿挤来挤去。这大热天的,你挤我我挤你,不挤出一身汗也被蹭到一身臭汗了。
成御更是个没耐心的性子,还洁癖,自己出汗没什么,蹭到别人的汗就受不了。
而项勤没实现父母对他“勤”的期望,人和名字正好相反,是个不折不扣的懒汉。作业不愿写,事情不愿做,虽然爱下课,但也不愿跑。项勤和成御陈斯惟一起长大,高中分在一个班,三个人一起放学,一起打游戏,关系比旁人要好。成御陈斯惟下课用跑的,项勤作为三人帮的一份子,不得不迈开两条老腿跟上。
“你这把老骨头真该好好练练了,跑这么几步就累得跟狗喘一样。”成御放缓步伐,转身嫌弃地看,外加鄙夷地嘲。
看项勤又要死皮赖脸抗议,陈斯惟不冷不热地接上:“狗可不止会喘,项勤这样子在床上是会软。”
“哎哎哎——陈斯惟你过分了啊!你这么猜测哥的老二,是不是看上哥了。”项勤向陈斯惟靠过来,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猥琐地说,“要不,今晚来哥床上试试哥到底软不软?”
辣眼睛加辣耳朵,看来项勤这几天皮又痒了。成御嫌弃地“嗤”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走。
陈斯惟手抓着项勤撞他的肩,施力一捏,项勤瞬间疼得弹开,握着肩膀嗷嗷大叫。
陈斯惟面不改色地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这就是祸从口出的下场。”
“卧槽,陈斯惟你下手太狠了!就开个玩笑你至于吗,我只是反击你对我身体的侮辱,你就仗着自己有几手对我使用暴力,真——阴险毒辣!”项勤一边揉肩一边跟上,谄媚地向成御示好,“还是御哥好,刀子嘴豆腐心……御哥,教我几招呗,专门治陈斯惟那种,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啊!”
成御瞥他,脸上要笑不笑的:“以前也不知是谁不知好歹,拉他去馆里死活不去。”
“我我我,是我不知好歹。”项勤急忙认错伏小,“那时候年少无知,现在我醒悟了!”
“被我打了那么多次,现在才醒悟了?”陈斯惟捏了捏手腕,笑着嘲讽道。
“你!”项勤瞄到他的动作,刚刚被捏痛的感觉似乎又浮上来,他像被压迫的小媳妇似的弱弱闭上嘴,心里却想:我要冷静,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
“行了,”成御看不下去项勤这没出息的样,笑着踹了他一脚,“下回去馆里叫上你。”
项勤顿时眉开眼笑:“嘿嘿,就知道御哥人帅心善……”说着朝陈斯惟得意地扬起脸。
陈斯惟根本不踩他,连个眼也没施舍。
大中午的阳光很烈,成御一行人为避阳光拐进了一条林荫路。
走着走着,项勤嘴又闲不住了。
“跟你们说啊,上午路过艺术班,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方理那小子,在走廊调戏咱们班的小萝莉呢!”
陈斯惟一时没想到小萝莉是谁,不在意地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不就是那副德行么?”
项勤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他说什么吗?方理当着小萝莉的面,说她胸大!”
成御脚下一顿,貌似不经意地问:“她什么反应?”
陈斯惟目光往成御脸上一瞥而过,项勤说得兴起,没发现成御第一次对这种八卦有兴趣地搭话,继续说:“本来我还在想,小萝莉受欺负了我要不要上去英雄救美,小萝莉会不会气哭什么的,结果她转头看了方理一眼……”
项勤故意停顿。
成功看到成御和陈斯惟两人偏头用“你无不无聊”的目光扫他一眼,项勤才接了下去:“哈哈哈,小萝莉什么也没说,看了看他就走了。”
成陈两人各翻了一个白眼。
“唉,你说小萝莉这么特别,会不会被方理缠上?”项勤自说自话般的担忧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