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也跟着起了床，正巧宫先生也在，他们在吃早饭前，就先在书房对弈，房里剩下睡懒觉的宋纪尧和兰兰。

「唔...」

兰兰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刚起床气温还很低，打哆嗦快速躲回棉被里，枕边的男人都已经起了床，宋纪尧刚醒，此刻正在换衣衫。

「媳妇你要不再睡一下。」

宋纪尧走到床边看着捆成一圈的兰兰，表现出怕冷样子。

「纪尧你帮我拿件棉袄过来，在第二个抽屉那。」做好的衣服总算派上用场了，不过听闻宋武扬说此时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就担心以后可怎么办，还得多想想保暖的衣服才行。

挨着冬天的寒意走到厨房，宋武扬把刚生下鸡蛋拿过来。

「相公你怎么没穿我做的秋衣呢？我去给你拿。」

怎么样也不能给自家的男人冷，明明这么冷却还穿的这么单薄。

早饭吃完了，家里的男人们也都吃饱，宋武扬拿着兰兰亲手酿的蜜饯要到镇上找买家，宋纪尧则是要去捡柴，宋儒还没说明就急忙出门去，她还来不及去问就被宫莫晓叫去说话。

有多久没有被老师叫住了，虽说是自己的爹，但是威严依旧。

「爹...」三个男人都不在身边，更不知道与他相处了。

「丫头，爹这十六年来愧对你太多了，会好好教导你。」

教导？这个感觉好象不大好。

果不其然，桌上多了本女德。

「爹，我不需要这些，我现在依然过得很好，这些用不到。」

仍然一板一眼不给任何通融的机会。

「这攸关你的将来，必须得好好学习这些。」

她骨子里可是现代女人，这些根本压根不适合，可是身边男人又一个都不在。

拿笔的方式都被宫莫晓好一顿说教，坐姿也被纠正，她仿佛度日如年，家里三个男人何时才能回来解救。

宫莫晓赫然发现兰兰识字，认为杨家人剥夺她习字的机会，如此好苗子就被这么掐断了，到了京城那可是才女。

「丫头...爹一定会让你风光回家...」

语气是一阵哽咽，她听的更昏头了，只知道这个爹是太医，家里肯定是知识份子，娘家还是别回了，有三个老公陪过年就够了。

许通和大宝也要帮家里忙活，孩子们刚好一同去捡柴，多一些可以撑到过年后，柳妮也跟着一起去。

他们远远就看到宋纪尧之一个人捡了不少柴，柳妮目不转睛直直看，大宝心里是一阵难受。

许通身为旁观者又何尝看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不懂大宝为何如此喜欢她。

「纪尧，你也来捡柴呀！」

过了好些年才会明白什么朋友值得深交，宋纪尧就是其中一个，许通绕到身边，弯身捡起几根好的树枝还未被露水浸湿。

「嗯。」淡淡回应，昨天的事情让他们无话可说，多说什么都是尴尬。

柳妮轻移脚步也想过去，大宝无可奈何跟在身后。

宋儒拿着纸边走边想着，此脚是个女人的脚，回到溪边的深浅脚印来看，此女是小脚且瘦弱的，附近唯一遗落的就是一块碎布。

往回家的方向走，正巧遇到宋纪尧与其他人。

「纪尧。」

「二哥。」

其他三人点头无声问好。

「呐我们就先走了，再见了宋纪尧。」

许通与宋纪尧道别往另个方向走，大宝冷冷地漠视也离开了，柳妮头也不敢抬起，「纪尧哥哥再见...」语毕，快步离去。

脚上沾了不少湿泥土，宋儒瞧了地上足印，拧起眉头严肃，「这个脚印！」从怀中拿出纸打开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