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了。”他好似已经预见了这场景一般向她说道。
“我……”这下结巴地却换成了深紫自己了,她有些无措地抬头,“……我能来吗?”
牧师笑了,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带进了房间里。
“……您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因为,您的确,对我来说……是属于特别的人。”
在牧师口中听到了这样的话,深紫惊喜地对他露出了笑,接着她又有些怀疑,于是问道,“…布兰先生,您真得能懂我的意思吗?”
布兰愣了愣,接着他雪色的皮肤上迅速泛起红色,“……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对我有些好感?是吗?”
“原来您明白啊!”深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看向被对方握住了的手,“……那您的意思是?”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我觉得,我也已经对您有了相当的好感。”她不敢置信布兰竟然能如此诚实地说出了这些话,“…您对我的喜欢,我非常的荣幸…”
深紫禁不住欢呼了一下,然后她便没有犹豫,伸出另一只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仰头把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牧师的身体稍微地抖了抖,很快就镇定下来,同样环抱住她,接受了她的亲吻。
他的体温更温热,相同的人类的上半身构造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能和他更为接近。牧师服略显刺人的布料质感也划得她有些心痒痒。
两人不成熟的亲吻结束之后,把脑袋分开,深紫沉醉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耳朵?”
牧师想到了自己和她不太一样的耳部构造,“…可…可以是可以,我会怕痒……”
“是吗?”深紫开始坏笑起来把手伸过去一下一下拂过毛茸茸的地方挠他的痒,布兰无奈地想拦住她,但又特别想满足她,只能抖动耳朵和脑袋尽可能躲过她的捉弄。
深紫看他憋得脸更红了,就放过他,“…我今天很开心,牧师大人,我今后能叫你布兰吗?”
“当然……我也能直接称呼您的名字吗?”
“当然啦。”
和牧师又黏腻到了夜深,牧师才提醒她该离开了。深紫只能依依不舍地和他道别,牧师却说,“我送您回去。”
“欸?可以吗?”
“当然。您一个人我不放心。”
“嘻嘻,那就麻烦你了。”
在窗口看到两人结伴出来的约翰对着牧师点点头,“幸好他像个男人送她回去,否则我会给他惩罚的。”
从这天以后,深紫便每晚溜出去与牧师私会,牧师怕她累着了,便提出今后还是由他去找她好了。
而深紫不怀好意地脑瓜却转地飞快,“……我说,不然这样好了,为了省掉两边的麻烦,我能搬到你的住处吗?”
牧师愣了愣,脸又迅速红了起来,“…我的房间十分简陋,这样也可以吗?”
“我才不介意那些。”
“…那么,只要您不介意,我明天便去接您。”
深紫如愿以偿侵占了牧师的领地,他的房间如他所说一般异常的简陋,连床都是最简单的单人木床。
深紫把他的单人床换成了大床,其他一概没有动。既然她的意中人喜欢这样的日子,那她也得努力适应才行。
当然她为了说服约翰还是花了些力气,深紫对他说再过几个月,若她与牧师相处得好,那就得拜托约翰独自回王宫把这个消息带给她父亲。
约翰当初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您确定要选择那种一贫如洗的人?……不…深紫公主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在嫌弃他贫穷,我是觉得公主您是与他完全不同的人不是吗?您的人生还有那么久,您能在现在就下定好决心选择一个生活中只有上帝和他的信徒的人作为终生伴侣吗?”
深紫瞬间变得有些烦躁,“不管公爵你怎么说,我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约翰露出有些复杂的眼,终究还是答应了,“我会在这里等着您回心转意。”
什么啊,结果他还是不相信她啊。
深紫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威廉,“威廉?你呢?你也不相信我能和布兰走下去吗?他可是我的命定的意中人啊。”
威廉从一本书中抬起脑袋,“公主,我觉得只要您开心就好了。”
“还是你会说话。哼,那我走了。”
深紫就这样正式开始了和布兰牧师的同居生活。
她每天在他的房间等到太阳落山他布完道回来,扮起贤内助的模样上去为他换下袍子。她第一次看到那大黑袍下的贴身内衬,还想再帮他脱的时候布兰红着脸拒绝,“……接下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然后他去洗漱。深紫帮他整理了下他的东西,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等待他出来。待他带着一身水汽,换上宽大衬衣和长裤,浅棕的头发也湿着,她就自告奋勇帮他擦干头发。途中又会忍不住去偷摸他的耳朵。这时候他就会红着脸把她的手挪开,接下她手里的毛巾换成自己来擦。
他会在睡前看书,也不一定会看到什么时候。深紫就躺在他身旁,手会不老实地凑到他的头发,耳朵,衬衣上乱碰。布兰会忍耐一段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才会放下书,侧过脸,腮帮子处泛着粉红色,紧紧抿起嘴巴看她。
“……现在,是兔子的发情期吗?”深紫勾起嘴角,悄悄问道。
他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张开嘴。深紫在他嘴巴里的“不”字的那个音快发出来之前整个人翻到他身上,堵住了他的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