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久违的高潮绵长不绝,佳期仍潮红着小脸沉浸在爱欲的热浪中,态娇媚得几欲滴水,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手软脚软地翻身趴跪下去,弱弱娇喘着:“你还没有……我还要……”
“佳期……”裴琅扶住她的腰,佳期自己将撅起的小屁股送到后面,湿淋淋的肉唇若有若无地蹭着硬挺的性器,“嗯……进来,进来啊……”
佳期身子重,肚子向下坠着,这么跪趴着不过片刻,已经觉得累,却舍不得停下。裴琅咬着牙控制住狠狠捣进去把她肏到哀哀哭求的念头,扶着她的孕肚跪好,从后面插进去。佳期发出一声餍足的呻吟,“嗯……塞满了……”
因着怀孕的关系,胎儿挤压里头的甬道,那道曾经能全根尽兴没入的通道便显得格外狭窄短促,裴琅不敢插得太深,掂量着分寸,在肉缝里慢慢挺入抽拔,还得替她扶着肚子,怕她坠得疼了又要哭。
他身下的女人摇摆着稍微长了肉的小屁股浪声呻吟,可他全然不能尽兴,不过顶了几下,便忍无可忍,气得冲她屁股上一拍,“臭崽子,这样碍事!”
佳期立刻尖叫出声,“啊!——嗯……你凭什么嫌、嫌碍事,你怀孕还是我怀孕,怎么还是、嗯……还是得我伺候你……嗯……你是……嗯……大混蛋!”她恨得牙痒,旁人都是伺候孕妇,偏偏这个人天生会享受,竟然是孕妇伺候他,虽然是她自己想要,但性事不若想象中温柔,她仍是气得带了哭腔。
裴琅两眼猩红,拉她的一只手到后面,轻笑道:“是啊。来,摸摸大混蛋是怎么肏怀了小崽子的狐狸精的……”
佳期半扭了身子,勉强够得着自己臀缝间的东西,又硬又烫的一根肉棒在那狭窄的肉缝里进出,带出温热的液体,有自己的,也有他的,甚而里头的软肉裹在性器上被带出来,不知是什么样。佳期稍微有些红了脸,“我不要摸了……”
裴琅才不肯放手,佳期这么扭着腰,肉肉的雪臀被他们的两只手握着臀缝,姿势却更凸出了那沉甸甸的大肚子,总有些别样的刺激。
再过没几下,佳期已抖成一团,通身都成了粉红色,再承受不住更多。裴琅怕她脱力倒下去撞着孩子,于是捧着她的肚子,俯身耳语:“还当不当狐狸精了?”
佳期在高潮中口不择言:“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裴琅咬着她的耳朵,“呸”的一声,“散德行的东西,不准再叫哥哥。我是谁?”
遥远尘封的时光里,长京城碧空如洗,佳期困在墙头,那风华辉赫的黑甲青年抱臂站在墙下,挑起邪气长眉,“私底下不许叫王爷,本王字夜阑,叫。”
佳期不肯,“王……你放我下去!”
裴琅打个呵欠,摸出一只烤鸡吃。佳期馋得跳脚,他又催:“叫。”
佳期委委屈屈地叫:“夜阑。”
那青年笑起来,张开双臂,“佳期,来,我接着你。”
耳边男人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我是谁?”
佳期迷蒙地睁开眼,乌黑的眼珠上蒙着润泽的泪意,定定与那男人对视许久,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裴琅吻去泪痕,“好好的,怎么哭了?”
她说:“你是夜阑……”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泪痕,一眨,随即像蝶翼一样舒展,“我是佳期。”
裴琅不知道她又想起了什么,只是满心怜惜,帮她细心擦洗了,轻轻环抱在怀,“睡吧。”
佳期把头缩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匀长,迷迷糊糊地攥着他的衣领,“夜阑,我觉得是个小女儿……”
“嗯。然后呢?”
“你一定喜欢她……”
小女人的声音闷闷的,裴琅福至心灵,突然明白这人竟然在吃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崽子的飞醋。他睁眼默默笑了一会,又揉揉她的肩,“不骗你,我最喜欢你。”
佳期打了个呵欠,“我会老的。”
“我同你一起老,你总是小姑娘。”
“嗯。”
佳期枕着他的手臂,抵着他的胸口,这几个月鲜少睡得这样熟。裴琅不敢乱动,只好陪同,直等到天色将晚,她终于翻了个身。
裴琅长出口气,轻手轻脚下地。青瞬和陶湛一早去采买中秋节用的东西,也是方才回来,正在后厨忙活。
后厨不知道有多少活要忙,两个人弄得灰头土脸,连破锅都扛出来一口。裴琅两腿发僵,靠在廊下看了半天,风流倜傥地问:“哪来的破锅?”
青瞬疑惑道:“是啊,哪来的破锅?我们一回来,便看见灶上烧着一口破锅,可柴放多了,还在烧,烧得墙都糊了半面,屋顶也漏了,东西也都不能用了。老爷,您今日在家,怎么没看见?”
裴琅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煮粥煮得烧了屋顶,风流倜傥地一笑,“我在家忙着呢,谁知道。”
青瞬满头雾水,“老爷忙什么,门都不出?”
裴琅说:“睡了一天。”
青瞬道:“夫人怀孩子起不来床,老爷也怀孩子?到底是谁怀孩子?”
裴琅竖起眉毛,“反了你了,你们夫人什么脾气,你还问我?”
青瞬心道佳期只是吃东西难伺候些,倒不至于真的脾气坏,仍是不懂,低头琢磨着出门采买去了。
裴琅糊弄过关,心情大快,腿也不麻了,转头就走。陶湛在那里喂马,裴琅看他像是有话要说,和气道:“有话便放。”
陶湛清清嗓子,大声说:“禽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