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石床上盘着的那条巨大的黑蟒蛇,我吓得连头发根根地竖起来,虽然我已经是见多识广了,可是这么大的黑色蟒蛇,看着还是让我全身肉皮发紧。更多小说 ltxsba.top
“嗯?两个死丫头,你们带只四脚蛇进来做什么?”黑蛇掀开眼皮,扫了我和潜龙一眼,对我们身后的两个女子说着。
两个女子大惊,那黑蛇长信子一吐,潜龙秒变壁虎。
“竟然敢耍我们?”
两个女子上前一人一脚,将壁虎踩得脑袋都抬不起来。然后她们对我恶狠狠地看过来。
“你们对付我就好,她你们最好放了,她是郁廷均的女人,你们惹不起的。”壁虎趴在地上,大声喊着。
石床上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黑蟒蛇,眼睛猛地再睁开来:“郁廷均的女人?”说着脑袋一昂,就凑近到了我的面前。一种强大的蛇腥气,扑面而来。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看它。
“呵呵,真没有看出来,她到底哪里值得郁廷均放弃仙籍,重回人间。”
我猛地睁开眼睛:“你知道郁廷均现在在哪里吗?”土反尽血。
大蛇冷冷地看我一眼:“他死了。”
我就像被电打了一样,浑身抖了一下,但随即想也不想地吼道:“不可能,你乱说!”
“送她出去。”黑蟒再次闭上眼睛,懒懒地将头收回自己的身体圈里,“就算是看在郁廷均百年以前,救过我一次的份上,不要为难她了。还有,将郁廷均一百年前阳山斗法时遗落的沉龙珠还给她,对我们冷血一簇没有用,她是人类,或者她会用得上。”
两个女子一个人踩着潜龙的尾巴,一个人抓着我就扔出了洞。
我没有想到,就进了一次洞,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月光毛毛的,但因为洞里光线一直很暗,所以出来后大体方向还是分得清。
听到郁廷均死讯的我,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一颗暗绿色的珠子,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边哭边啃着地上的泥巴,只想来个人,将我给一刀痛快,让我死了。
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当看到眼前一双白底黑面的布鞋时,我猛地住声,因为,郁廷均一直就穿这样的鞋子。
只是还来不及抬头,就听到了让我想拿刀砍人的声音:“呵呵,他已经死了,你哭又有什么用?”
我将头抱在胸前,不想看到李正清的嘴脸。
他却蹲了下来,一把拽着我的头发,蛮横地将我的脸抬了起来。
“他将长生不灭这样的美好,都给了你,而你最终却属于我。天庭也终于公平了一次。”他低头仔细地看着我,我噗的将嘴里的泥巴喷了他一脸。
他用衣袖擦了擦脸,突然抬手对着我的脸就是一巴掌。
本来就已经哭得晕晕沉沉的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轰鸣半天回不了。
“你最好不要惹怒我。”他狠狠地说道:“不然这么多年郁廷均给我造成的伤害,我会一点一点地还在你的身上!我希望我能找到他的本元,让他看着我,怎么将本来该他承受的痛苦,都报复在你的身上。”
我怒视着他,恨不得用眼睛就将他剜死。
他这时却发现了我手里的暗光。
“郁廷均的沉龙珠?”他眼睛蓦然睁大,惊喜得无复以加,伸手就抓了过来。
郁廷均的沉龙珠,我怎么可能让他抢去。趁着他已经松开了我的头发,我头一低,手一送,沉龙珠就被我扔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你!你!”
他气得脸都歪了,又是一个巴掌,打得我翻转过去,半天爬不起来。
“你给老子吐出来!”他说着拿起他的剑,指着我的肚子,“你信不信我即刻给你开膛破肚,将珠子取出来?”
我嘴里全是血,被他打出来的血,顺着下巴角流到了脖子上,而流往胸口。我看着他在月光下,晃着的剑光。
心里想,死了就死了吧,郁廷均都不在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但是一想到被他杀了,连郁廷均的珠子都要被他抢走,又觉得死不甘心。
“你要珠子做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吗?”我不想死在他的手里,想要找个时机逃离他的控制,因为我不愿意郁廷均的东西,落在他的手里,不管这个珠子到底有没有用。
“虽然你的身体,对于我来说,也极其有用,但是跟这颗能重培本元的沉龙珠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他扬着剑,眼睛的贪婪几乎让在闪光。
“你低下头来,我跟你说。”我坐了起来,有气无力地对他说道。
他不解地看着我,却依言弯了腰。我扬起早就抓在手心里的一把灰,猛地向他的眼睛撒了过去,同时一骨碌爬起来,就跑。
谁知我刚刚跑出了几步路远,就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给跌倒了,然后背上就踩了一只脚。
“竟然耍这种坏心眼,我更不想容你在身边了!有了沉龙珠,我真不稀罕你身体里回阳丹的血!”
他的脚很重,踩得我的背脊骨都要断掉了。而且他的剑尖已经触到了我的背心。
我此时绝望透顶,到死都没有再见到郁廷均一面,连他的一颗珠子都保不住,要送到他敌人的手上去。捂着脸,脑子里浮现出他的脸,耳边响起他的声音,眼泪再次流了出来,说好的一路作伴,却到死,都不再相见……
当听到后背剑尖刺破皮肉,我任命地闭上了眼睛,哭道:“我的郁廷均,我的一路道长,你在哪里……我死了,会不会找到你,与你为伴……”
剑却并没有持续刺进。好像他还是有点犹豫不绝,但是我却已经认命了,将头耷拉在地上,不想抬头,不想睁眼,不喊不叫,一动不动。
但是让我有些诧异的是,不但他的剑退了出去,连脚也收了回去。
夜,安静得有些诡异,静悄悄的,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一个。
我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睁开眼睛,想回头看看,却听到他哆嗦的声音:“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脑子嗡的一响,他在怕谁?他在问谁?
我猛地转头,看到身边,立着一道欣长身影。那一身熟悉的白衫,被月光浸染成了银色,立体的五官,紧紧地绷着,看着有些模糊,但眉眼间的气质,却沉冷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