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就应该把握住机会,随我的小男人杜利安回到拓荒领,陪伴在他身边,一起面对各种挑战,在艰难困苦中磨砺,在他成长的关键时期,见证我的男人从青涩迈向成熟。「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这样做,才能真的走进他的心里,成为不可或缺的心灵伴侣。”
既然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女助祭伯纳黛特忍不住小声说了句“可惜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寒霜,一脸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就此引起了白衣主教阿纳塔斯的好。
“怎么了?伯纳黛特女士,你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烦恼成这样?”
老人以常年积累的人生阅历,洞悉了伯纳黛特当下的心情很是不爽,多多少少猜到了一点事实的真相,猛然想起这位女助祭来自“圣泰斯”家族,也是属于掌握教会大部分资源的既得利益集团的一份子,暗中有些好,自己为什么会忽视身边的人,难道是灯下黑?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没想到,在苏利斯修道院里,除了突然空降的院长,还有一位同样来自高层权贵圈子的明桩暗子。杜利安身负光辉之主的恩眷顾,是教会新兴势力的希望所在,可别被她拐走了!”
第三十六章 大干一场
随着白衣主教阿纳塔斯阁下的回信,前往橡叶骑士的信使,除了黑衣执事恩多克决定亲自走一趟,还有一位热心的太阳武僧,似乎肩负着特殊的使命。
毕竟,有人在修道院以外的区域,尤其是信仰荒漠的拓荒领,顺利摘掉见习的帽子,成为被光辉之主承认的牧师,哪怕仅仅是初级的层次,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件。
黑衣执事恩多克一人三骑,凭着换马不换人的赶路方式,在第二波狂风暴雪来临前,越过漫长的距离,得以顺利进入此行目的地。
至于随行的太阳武僧毕扎罗,看似漫步而行的姿势,却没有被奔马落下太远,或远或近地钓在后面,显然将高阶武僧才能领悟修行的“无踪步”修炼到接近极限的水准。
他从最近成立没多久的太阳兄弟会首领,也是毕扎罗所在的修行流派的宗主,同是还是自己的恩师卡埃尔处,领受到必要时用生命去践行的使命,即不论付出多少代价也要保护好初阶圣光牧师杜利安.橡叶。
没有第三者在场的秘密场所,来自受到光辉之主恩宠的太阳兄弟会首领卡埃尔的指令,原本准备全身心投入修行中,通过持守戒律提炼并纯化自己的心灵,以此为敲门砖打开圣光之路的大门,并放下第一块里程碑。
到头来,准备向更高境界攀升的毕扎罗,却被安排到北境的大西部,直面无尽荒野无数凶禽猛兽和荒野部族的拓荒领,目的竟然是保护区区一个刚晋阶的圣光牧师,此人据说还得等到明年才能经成年礼而转成能行使自身权利的“青年”。
“这是一个苦差事!不得不说,哪怕有骑士家庭的出身,勉强算是贵族序列的一份子,那小子与我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理计。至于所谓的在信仰荒漠上,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信仰感召,若不是杜利安.橡叶阁下是骑士领的继承人,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地成功。”
想到这里,出身平民家庭的高阶太阳武僧毕扎罗,忍不住握紧拳头,手背上粗如蚯蚓的青筋迅速暴起,显然是过去许多年后,还是依稀想起了不算久远的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若不是他有一位拓荒领的骑士领主为背景,怎么可能获得默许在信仰荒漠上进行感召仪式?肯定是这样?那些百般不愿意的领民,大概也是看在杜利安.橡叶是领主小儿子的份上,才漫不经心地陪着他演戏罢了。”
“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恶心,真恶心!我都要吐了!他们把圣不可轻亵的信仰当成什么?任意把玩的小玩意?随意改变或者催眠自己,就以为轻易到手的玩具?这是不可饶恕的亵?亵渎光辉之主的威!我一定要把那个幸进之徒的真面目给暴露出来。”
也许是出身的缘故,又或者是对自己的信仰虔诚不虚的因由,更多的则是对出身不俗的贵族子弟,轻易地跻身进入教会内部而感到忿忿不平。
高阶太阳武僧毕扎罗的心灵,因为各种胡思乱想下的羡慕嫉妒恨,而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这一点就连他自己本人都没有察觉。
毕竟,外在的黑暗和邪恶的试探,非常容易辨识清楚,而来自本身内心深处的阴暗,并由此滋生出的不甘、不信、不安等欲念,是自我认同方面的罅漏,精世界的破绽,却在悄声无息地侵蚀着他本人的心灵。
担心第二轮暴风雪随时会降临,黑衣执事恩多克和太阳武僧毕扎罗两人不间断地赶路,哪怕途中亲眼目睹半兽人匪团攻打偏远地区的村镇,为了节省原本就不富余的时间,黑衣执事往往会制止住毕扎罗停下来,保护挨饿受冻的农夫免于被半兽人劫掠蹂躏的惨烈下场。
“不要过度发散你的正义感!如此偏远的近山地带,光辉之主的光辉并未庇护着那些不信的流民逃奴,恰恰相反的是,他们崇拜深渊的邪,甚至是嗜好血祭的恶魔领主,使用不属于凡人的力量,必然会招致最血腥的报复,这是拒绝诸的善意,顽抗贵族统治的秩序,自以为是的庸人掌握自身命运的反噬。”
黑衣执事恩多克在漫长的人生中,见惯了这些自诩为聪明人的下场,不信仰秩序诸,却将自己的灵魂交到邪的手里,还以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抗拒贵族的税务官,声称田地里的任何产出都归于自己,却沦落到不受任何政体、国家、体制的保护,在荒野中被仇视人类的半兽人折磨地死去活来,也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
“既然他们不信仰,又不肯交税(保护费),让我们很难办?谁都有选择自己过怎么样的生活的权利,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交出信仰和灵魂,又不肯给国家政府缴税,大家都是成年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难道不是这样吗?”
黑衣执事恩多克并不知道,太阳武僧毕扎罗曾经也是出身在这种不服诸和贵族制定的秩序,由城市的破产手工业者和失地农夫自发形成,没有任何一个税务官会去打扰的旷野村庄【新佛尔特】。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比较好,竟然在短短的岁月里积蓄出强大的财力和势力,成为兽人、精灵、矮人等种族认可的自由贸易领,在这里可以购买到质量上乘的盔甲、皮毛和工艺品,甚至是附魔武器、奥法道具、法术卷轴等等。
可惜的是,“新佛尔特”并不受北境贵族的认可,除了没有拓荒令,没有人类占据绝大多数的行政事实控制权,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座自由贸易领起家的第一桶金,全是凭着走私、私酿、坐地分赃等犯罪行为获得大量的不正当收益而来。
与毫无底线可言的“新佛尔特”自由贸易领相比,认钱不认人的【影月佣兵团】的第一副团长隆格里亚阁下开创的橡叶骑士领,反而因为身家清白,起家的经过历历可数,哪怕双手沾染了血腥,还是用钱搞定了部分北境大贵族的代言人,争取到一枚拓荒令并顺利地开拓成功。
正因为如此,担心自己的真正出身地会被同伴们发现,太阳武僧毕扎罗对此可是相当敏感,看到半兽人匪徒在火光冲天的旷野村庄里肆意狂舞,大呼小叫地挥舞着满是豁口的战斧和砍刀,扑到一个个柔弱的少女,趴在她们身上耸动着,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黑衣执事恩多克突然翻身下马,将三匹骏马的缰绳挂在一棵被积雪压垮,斜躺着倒伏在地上的白橡树枝桠上,头也没回地交代一声。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毕竟也是人类,内心也有坚守着的底线,看不见也就算了,既然被路过的我发现了,那些半兽人匪徒就得死!”
最先沉不住气的竟然不是毕扎罗,而是一开始信誓旦旦的黑衣执事恩多克阁下,从他甩手扔掉骏马的缰绳、孤身一人蹿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内心深处快要蒙上另一层心理阴影的太阳武僧顿时松了口气,随即明白过来,一脸轻松快意地追了上去。
村庄周围或许开垦过的缘故,积雪并不是很深,大约没过膝盖而已,黑衣执事恩多克在雪地上飞奔,只留下脚踝深的脚印。
至于太阳武僧毕扎罗早就修行到非常高明的境界,巧妙地运用体内的【气】,在脚底板喷发并凝聚出宽大的气垫,就像是踩着雪橇似的,在雪地上飞快地滑行着,只留下浅浅地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的痕迹。
半兽人匪徒分工相当明确,在村庄外围就有幼崽负责警戒,发现有外人进入时,原本想第一时间发出警报,可是它们看到来者只有区区两个人类时,就放下了担心,还以为是村庄里的人,只是跑到外面去了,想拿黑色长袍的老人和穿一身粗布衣服的年轻人试练自己的身手,尤其是刚刚学会的杀人、虐人的本事。
谁能想到,恩多克脚程较慢,出手却相当狠辣,眼看着毕扎罗越过自己,扑向村庄外围警戒的几只半兽人,竟然在奔跑中甩出收割生命的嗜血利器。
随着两道寒芒从黑衣执事的袖子里射出,两柄细长的冷钢链刀,不分先后地插在半兽人警戒守卫的额头上,刀刃全根没入只剩下刀柄在外,迅速暴增的颅内压,将半兽人的眼睛往外鼓起,顷刻间泥浆色的瞳孔周围布满了厚厚的血丝。
太阳武僧亲眼目睹这一幕,不由地暗暗心惊,随机明白过来,知道身边常年待在苏利斯修道院的老人不是多余的累赘,而是很得力的帮手,不由地为恩多克阁下在瞬息间干掉两个半兽人而欢欣,备受鼓舞!
下一瞬间,毕扎罗的速度陡然暴增,整个人飞身扑向眼看大事不妙就转身想逃的半兽人警卫,双手十指不偏不倚地扣住它们的后脑勺,猛地运起渗透劲,掌心发力,一吐。
村庄外围仅剩的两个半兽人警卫,就像看见族中的绝世美女,眼睛大睁瞪圆,硕大无比的朝天鼻,喷泉似的爆发出大团血雾,转眼间收敛后也剩下两条细长的血蛇,红的白的都有,就像洒了一勺红油的豆腐脑。
倘若现在有人用外科手术揭开半兽人警卫的脑壳,就可以看见它们的脑子被几十根细长的铁钎插过,千疮百孔的有无数孔隙,尤其是斜着往前倾的前脑部位,白面包煮沸烂熟似的,变成一团果冻似的糨糊,缓缓地流淌出去。
黑衣执事恩多克看了一眼,就知道毕扎罗的实力的确到了高阶武僧的境界,心里的信心一下子充足了许多。
“耽搁不了太长的时间!我们联起手来,准备大干一场?”
第三十七章 永亡黑袍
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随时都会倾覆的村庄,迎面朝着闻讯而来的半兽人匪帮,黑衣执事恩多克的身体笼罩在摇曳的火光中,脸色却从一开始的阴晴不定转为淡然从容,哪怕刚刚从嘴里吐出的话蕴含着滔天的杀意和狂怒,下定决心后却变得恬淡安详。
太阳武僧毕扎罗心里微微一动,猛然间察觉到这位待在苏利斯修道院多年的黑衣执事,很有可能是潜在的武僧修行者,而且还是疯劲相当狂的分支流派【永亡宗】的传人,表面上越冷静,内心的杀戮欲望就越强大。
只见黑衣执事恩多克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将袖子叠起,仔细地收拢到肘部,露出系在手腕处的皮护手,缠绕着细细的锁链,尽头分别连着两把锋口还往下滴血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