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正点头道:“不错,不管是叫它国运,还是龙脉,其实都是一种东西,那些对普通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承受的攻击,是绝对不会被天道容许的,只是被扶鼎门发现了一种替代之法,可以将这等反噬作用在国运之上,更何况,扶鼎门本身的崛起,同样需要资源和气运,资源还好说,气运从哪里来不就是吸食魏国国运而来。”
“那为何魏国到今日竟然能够拥有四百年基业,这样的时间,就算是那些强横帝国也很难支撑吧。”
“这就是扶鼎门的高明之处,在不断吸食国运之后,魏国实际上只有百年国运,按理说,在当年天星宗事件时,它便会彻底崩溃,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诸位大佬愿意等待的原因,就是在等着魏国崩溃之后,扶鼎门气运消减,便可以轻松拿下。”
王虎点头,这样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不用正面对抗,避免再次出现天星宗那等损失惨重的事件发生,又可以在最后攫取最大的利益,不过很显然,扶鼎门也是能人辈出,才让他们坚持到了现在吧。
“那一任的扶鼎门门主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就在天星宗陨灭之时,借助一次内乱的发生,主动让其扩散到全国,进而通过望气之法,将天下各地的未成势的蛟蛇尽数收拢到中央,进而借助他们的气运,强行延长魏国国运,这等通天手段,即便是现在想来,也依然让人往不已。”
王虎的关注点却不同,问道:“这样逆天改命的手段,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吧。”
“当然。”敬真说道:“那一代的门主气竭而亡,门中精锐尽数殒命,足足用了三十年时光,才重新兴旺起来,不过正是因为这样的牺牲,才让他扶鼎门继续留存了下来,听说魏国皇室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当时也准备动手剿灭这个附着在国运上的寄生虫了。”
想象着当年那位扶鼎门主所面对的局面,的确是内忧外患,竟然被他硬生生走出了一条留存之路,其中的才智和算计,即便是想想也觉得强悍,更不要说其中的惊天手段和强悍实力了,道门能够发展到今日的程度,这些历代惊才绝艳的牛人,实在是层出不穷,每每想起都觉得兴奋莫名。
虽然最开始是要询问黄天教的问题,可这半天却都在说着扶鼎门,可王虎却并没有丝毫着急,这些秘闻,他之前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是已经隐隐听出了其中的联系,问道:“你的意思是,黄天教也是这样的一个妄图投机兴旺的小宗门”
敬真点头道:“应该是如此,而且这些人所用的手法,和我们现在所用差别很大,反而有些像道修法,这些年来,真正去修行道法门之人,已经很少了,大半都是些鬼修等不入流之辈。”
王虎忍不住皱眉道:“道”对于其他修法,他可能还没有太多认识,可道法门,他却了解的颇多,当年所对抗的,正是那些道之人,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有些相似。
同样都是大量扩大信徒数量,实力也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更重要的是,那些信徒的意志极为坚定,一般的手段根本就无法动摇他们的信仰,可一旦信仰崩溃,便可能带来毁灭的效果。
看到他的这个模样,敬真心中一动,说道:“看来将军对这方面了解的颇多啊,想来应该是曾经接触过北方诸国度之人吧,的确,和那些手段是有些相似。”
王虎一下盯住对方,眼中闪动着危险的光芒,这样的表现,一下让站在敬真身后的两名师弟紧张起来,可还不等他们行动,便已经被敬真阻止住。
他刻意不去理会对方的情,继续说道:“这些修习道之人,往往都会难以兼顾魂和肉身,所以我觉得,那个黄天教主始终卧床,不光是因为天道反噬的问题,更多的还是因为修法上出了问题,毕竟,两者兼顾的修行法门,是很靠后才出现的,代价也挺大的。”
王虎紧闭双眼,深呼吸了几次,才将骤然涌动的气息平复下来,那种骤然被他人看破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感觉别扭,可实际上,只是知道他曾经在北方,和诸国度的人马战斗过,其实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问题,每年都会有轮换之人,而且数量还非常多。
所以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再次恢复了平静,回应着对方的猜测说道:“可能吧,在没有真正看到对方之前,这些都只是一些猜测,到时候可能会有极大的差异,现在只能是有针对的进行一些应对也就是了。”
敬真笑笑,却没有接话,刚才对方的反应,便已经让他明白了很多问题,能够接触到诸国度,便说明对方拥有离开九州结界的能力,他可不相信,对方自己便拥有这样的能力,只有那些真正站在顶峰的大修士,才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那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所谓的出征之人,可若是对方用这样一身星力去战斗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后背便要吃上一记狠的,让他今生都没有机会回返,更何况他也没有门路出去,唯一可能的,便是对方出身大宗门,而且当时并不是以修士的身份出去的。
思考到这里,对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更何况,在星力运用之上,一些习惯性的使用方式要更加直接,而没有一般修士那般的复杂,更是证明自己的思考没有错误,不过他却并不想揭穿什么,更不准备要挟对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让他好和谨慎的,只是对方作为一名修士,为什么要混进朝廷的军队之中,难道也是一个想要学习扶鼎门方法的投机之辈刚才的解说也有试探对方的意思,可从对方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知道这样一条道路的存在,那便应该是为了藏身吧。
若是王虎知道,对方只是通过和自己的一番谈话,便能够推导出这样的一个和真实情况几乎没有差别的结果,他恐怕便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杀机了,只是敬真掩藏的非常好,既然不是自己担心的那种情况,他便懒得理会对方。
就在刚刚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营门前再次出现了数名传令兵,和刚才那三名衣衫破烂的伪装者不同,来的三人衣着非常整齐,更是骑马前来,在距离营门还有百步的时候,已经高声说道:“大营传令兵,有主将的军令送达。”
在到达五十步的时候,三人已经默契的停了下来,将自己的腰牌拿出来的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竹筒,再次说道:“我是不退营四队二七伍孙振,这是我的腰牌,军情火急,还请营中之人验明身份之后立刻放我等进去。”
单只是看对方的行动方式,便显得极为正规,很快,按照相应的规程,有五人迅速跑出,在查看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便将其带到了王虎的面前,看着对方单膝跪地,将竹筒捧起的模样,王虎笑道:“不用多礼了,快起吧。”
说罢便拧开了竹筒,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稍作了解之后,他便递给了沈冲,等到沈冲看完,在得到王虎的首肯之后,他在旁边迅速写就了一封回信,继续用那个竹筒封好,交给了对方。
王虎说道:“回去之后和上官说明,我会按军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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