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种叫做母爱的东西在作祟吧,当下这一刻,她为了儿子,愿意用自己的前程去赌。此时的她,哪里会管,以后的林尧,是否也会如她爱他一般去付出呢?
木言比林语大两月,她心里一直都是把她当妹妹的。没有怀上林尧之前,她身上散发着稚气。是那个充满爱的小生命,让木言看到林语的成熟。
她抱了抱她,心疼道:“傻丫头,不必如此。”
林语听木言这么说,就知道事情是有转机了,能够在不必自毁的前提下,确保儿子的安全,她当然洗耳恭听。
“你先不要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静观其变。这一次,对方只是探你的底,看你有什么反应。我们就按兵不动,等她下一次出手时,用法律的手段来制裁她们。大人之间工作上的纠葛没法解决,居然出黑手去对付毫无还击之力的小孩,这种行为,真是令人发指!”
木言越说越气愤,差点她也不是那么理智了。
林语听木言说得有理,心里着急也没有办法。
见她还是有些放不下,木言宽慰道:“你别太紧张,或许尧尧生病,就是个意外呢。只是这次,凑上这么多巧合,让你妄自揣度罢了。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同时,也做好第二手准备就好了。”
看着木言又开始对她说教,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林语就笑了。
“你知道吗,你刚才解决问题的办法,和君临还真是很像诶。”
“是吗?”木言露出吃惊的表情,“看来我得找机会,好好和这个妹夫较量较量了,比一比我和他到底谁更厉害!”
“你还记得上次的谣言吗?”
木言点头,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上次的那谣言,来势可不真不一般。像小语这样的与娱乐媒体不沾边儿的人,就因为可恶的谣言一下串红,她心里担心得都快疯了。当初生下尧尧,谣言算得上是铺天盖地了,街坊邻里的七姑八婆,都说林语的孩子是野种,没有订婚就和男人鬼混把肚子搞大,真是不知廉耻......
因工作关系,她知道言语是把刀,委托她的客户,她通常都会要求在辩护结果出来之前,一定要谨言慎行。
真正体会人言可畏,还是在林语生下尧尧以后。她知道,丫头不是不喜欢和父母住在一起,从她喜欢腻歪在父母跟前的样子,就知道她多恋家。迫于闲言碎语的压力,她不想让父母伤心,借着害怕相亲的理由就搬了出来。
林语准备继续说,发现木言好像陷入了沉思,她推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说,我听着呢。”木言心疼林语,笑着看她。
林语知道木言心里有事,她打算把刚起头的话头讲完,然后再来询问木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将尧君临说过的话,大致的重复了一遍。木言认真的听着,露出佩服的表情。
“对了,丫头,你都还没告诉我,尧君临究竟是何方圣呢?我知道他和一鸣是朋友,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我很好。不过我可没去调查他哦,他是你老公,我等着你亲口告诉我呢!”
经木言提醒,林语这才想起,她居然没有将尧君临的信息告诉她!木言说得没错,她若是调查,了解到的资料,说不定比她知道的多。不过,因为尧君临可不是犯罪嫌疑人,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木言可不会私下调查他。
她一拍脑门,责怪自己:“哎,你看我这记性!”
居然可以忘记和好闺蜜分享最疼她的尧君临,也只有林语这迷糊的女汉纸,才做得出来了。
要说她和木言还真不愧是从小磨出来的性格,两个人一遇到生活就一团糟,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表现出是个人样儿。
人生本就那么多磨难,也只有这反应迟钝,慢三拍的人,才活得更幸福吧!
林语拉着木言的手,从她参加一鸣回归的聚会前如何认错人,相错亲的乌龙事件开始讲起,到爹妈如何急着把她嫁出去,等她反应过来,就已经步入已婚人士了。
听她说完,木言笑得,就差在地上打滚儿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这步入已婚人士的节奏,和生孩子的速度比起来,慢了太多了。”
林语白了她一眼,正准备骂她。熟悉了这么多年,木言早已猜到她的反应,找着话题来转移她。
“尧君临他......不会是那个尧家吧?”木言有些不敢断定,试探着问。尧姓,在宾州是比较稀有的姓氏。
“对呀,我刚开始都没不知道,还是一鸣告诉我的呢!”
“死丫头,你要不要迷糊成这样,对所嫁之人一无所知,把你拐去卖了,还帮人数钱是吧?”木言瞪着林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