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个女的,我并不理解我如何再“变”,直到离去的侍从带着花媚回来。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花媚。
花媚,一个妖美如花的女子,她的身材很好,丰臀肥乳,杨柳细腰说的大约便是她。她很喜欢笑,不是宫主那种婉约的笑,是那种咯咯发出声的笑,美艳张扬。
便是这样一个于我扯不上半点共同点的女子,之后却成了我生命里唯一的一个朋友。
花媚把我带到内室,教会了如何使用月事带,也跟我说了一些月事该注意的事情。
我从未看到母妃来过月事,也或许是她偷偷处理并未让我瞧见。。
我过早得知道了不属于我那个年纪该知道的男欢女爱之事,而于女子真正的私事面前,我却茫然失措到惊慌。
我从内室出来,他的视线一直紧盯在我的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明白刚才发生的那些对一个寻常女子意味着什么,我咬着下唇,低头不敢再看他。
“我还以为在你脸上看不到其他的表情,原来你也会害羞。平日里再如何倔强,终归还是个女子。”
花媚说初潮三五日便会好,而七日之后,我身上却依旧断断续续的有血流着,仿佛要流干才肯罢休。
那些日子很难受,我极为怕冷,不过练了半个时辰武,小腹便会绞痛起来,让我直不起腰。
我讨厌这个,它让我变弱,变得如同寻常女子一般不堪一击。
他没再为我安排任何的任务,每日都会来看我,还为我配置了调理的药方,其实那些药水根本于事无补,不过我依旧如同任务一样,喝下他每日为我送来的苦涩的药水。
自那之后,我换上了一身红衣,因为它可以让我忘记我的身体在流血,虽然我明白那是自欺欺人。
自我明白身体的变化之后,那花香嗅起来,便也不觉恼人,不过它依旧夜夜勾起我身体莫名的情绪,我却始终没有明白那是什么。
直到那一日,我被饥渴扰的不能入睡,我穿衣起床,走到了屋外。
我本是想要去厨房找些吃的,却被那花香诱使,鬼使差走到了后山那一片花丛里。
那日是十五,月儿特别的圆特别亮,将那花丛照的一片明亮,我仰起头让自己沐浴在这一片月光下。
我敏锐的闻到了一股香味自远处飘来,我顺着香味望去,看到树丛晃动,一个人影从后山密林间慢慢靠近。
那人的脚步稳重,步伐却很乱,应该是有些根底的人,而那份慌乱应该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