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稳稳的握住剑柄,在人群中凭着直觉,抵住了刺客首领的喉咙,“皇城禁军暗卫,如今要来景阳讨生活了?”
刺客首领惊愕,随即又快速调整好心态,说道:“你没死?”
霍远将剑朝前刺进一些,剑尖划破了对方的皮肤,血顺着脖颈滑落。霍远却像是看不见一般,冷声问道:“他人呢?你们伤了他没有?”
刺客首领没说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没有人能从他们的嘴里问出话来,这是暗卫的规矩。
霍远知道暗卫的这些规矩,他也没指望从对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他一掌打晕了刺客首领,对着身边的面具武者说:“快点把这些人解决掉。”
说罢,便离开去寻赵柯然了。
赵柯然在卫星系统里看见了霍远,又看了眼战局,确定了没什么事后才抬起扭伤的那只脚,一路慢慢的朝着霍远的方向单腿跳去。
在找人的时间中,霍远的眼越发寒冷。他死死的按着腰间的剑,让自己不要乱想。
当找了最后的地方,还是没有找到人的时候,霍远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身后站着的那个半路遇上霍远,同样找了赵柯然半天的小护卫,忍不住往后站了站。
“远哥!”
赵柯然一跳一跳的朝着霍远挥手。
霍远循着声看去,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正笑着向他的方向而来。他顾不上其他,立刻上前,将人揽进怀中。
他真想建一个温暖安全的小窝,将这只兔子藏进去,永远不要受伤。
赵柯然被勒的喘不过气,“远哥,你先松开些,我要被你勒死了。”
对于赵柯然的不解风情,霍远已经习惯了。他松开了赵柯然,下一秒就直接将人横抱起来。
“!远哥,这的,你这样不合体统啊!”公主抱啊这是!赵柯然被吓得语无伦次,“你放我下来,我还能蹦。”
“受伤了,乖点。”霍远一掌拍在了赵柯然的屁股上,“啪”的一声巴掌声,让赵柯然的脸红的都要滴血。他紧张的四处乱看,结果看见了站在一边的护卫。
两人四目相对,看着赵柯然脸红的不成样子,小护卫突然醍醐灌顶,缓缓地扭过头去,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赵柯然无颜见人,一个大男人被这么抱着就算了,还被当众打屁股…
他将自己埋进了霍远怀中,嘟囔着:“没人这样对我…”
霍远闻言,喉结动了动,抱着人稳稳的走在路上。
赵柯然虽只扭伤了脚,但也被勒令休息养伤。
封竹闻讯第一时间赶来,嘘寒问暖一番,便要住在县衙,嚷嚷着要亲自保护赵柯然。
赵柯然很是嫌弃,看着封竹的细胳膊细腿的文相,也不知道要真有什么,是谁护着谁。他劝了许久,才让封竹打消念头。
许郡知道后,直接派了一队人过来,将县衙围了团团转。要不是最近边关异动频繁,他都能直接带人过来驻守。
如今县衙守备严格,别说是活人了,就算飞进来一只苍蝇,都得经过仔细盘问。确认了没事,才能放飞。
养了几天,又有李仁德的医术和灵泉水加持,赵柯然的扭伤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就在扭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景安府知府来了。
知府周景仁,年三十,方脸宽眉,刚正不阿,一身正气。
这是赵柯然对周景仁的第一印象。
他想起自己刚来景阳,要不是对方给了他景阳世族的机密信息他也没办法那么快解决粮种问题。赵柯然真心想感谢眼前的这位知府大人,便要起身见礼,却被其阻止,“此番是便服前来,你受了伤,这些虚礼便省了吧。”
第49章 商路被砸
书房内, 周景仁色严肃的和赵柯然说:“陛下只与我说当年之事,是他有愧于你。如今却还要让你来这替他守着景阳,实在难为。
他千般嘱咐, 要我暗中关照。还让禁军乔装改扮藏匿于景阳各处,暗中护你周全。
陛下还交代, 若是暗卫出动,一定要前来与你见面。告知你暗卫身份, 让你放心。
本以为直到你回凤阳,我也不会与你见面。没想到, 竟这么快。”
赵柯然听罢, 想了一想, 所以原身被派来景阳做县令, 并不是因为赵老太爷是先太子之师, 定安帝给赵家的下马威?而是定安帝想重用他?
他状作不经意的问道:“当初突然接到任书, 原来是陛下想要我替他守着景阳?”
周景仁点头,“陛下心系边关, 景阳流民一事陛下一直让我多加注意。张世海所作所为, 陛下尽数皆知。只是陛下刚登基不久,这张世海虽说人微言轻,做不得数, 可他攀上了谢相。
边关虽苦寒, 却是最不能折腾的地。为了让谢相不起疑,江南的知府,陛下说给也就给了。”
赵柯然算是明白了, 这定安帝是真的没什么可用之人才会让原身这个消失在大元多年无踪迹的白身来景阳做县令,也不让张世海在这继续霍霍了。
“如今江南来了不少流民,陛下可知晓此事?”赵柯然问道。
周景仁沉了脸色, 叹道:“想来那些流民还没到景阳,陛下便已经知晓了吧。只是知晓了也无任何办法,张世海,依然是张世海。”
周景仁话里话外的透露出,即便江南如今已有流民,但张世海却不会受任何惩罚,他依然是江南水乡,富庶之地的知府大人。
“因为谢相?”赵柯然顺口一问。
周景仁闻言,抬头看了眼赵柯然,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是很想多谈。
他沉默了会后说:“赵县令离开凤阳多年,很多事情早已不便再谈。赵县令只需知道,景阳的暗处,有人一直护着你,也有人想尽了办法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