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主你当是商业才。”赵柯然由衷道。
经过许文武这么一对比,赵柯然觉得自己之前坑他们的那都是小打小闹。
早知道就翻倍的加价了!
许文武笑眯眯的谦虚着,“哪里哪里,县令大人过誉了。”
赵柯然问道:“那戒指你到底是卖了多少?”
许文武这次没再卖关子,直言,“一千两。”随后又补充说:“黄金。”
赵柯然此刻是真的觉得自己小巫见大巫了。
这人比他会坑。
赵柯然自己知道,那所谓的稀有宝石就是他用粮食换来的灵核。
如今灵域空间里面还堆着许多,品相比之前好的也有许多。
这真要是让他来卖,怕是一半都卖不出去。
“买‘唯君’的是哪个冤大…顾客?”赵柯然话到嘴边打了个弯,毕竟是给了黄金的真·金主爸爸。
“宰相府的非意公子。”许文武喝了口茶,茶香四溢,水质清甜。在许文武心里,即便是凤阳城的上等茶都不如县令府上的一半。
“谢公子求娶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周小姐,周若若。还是专门求的圣旨,陛下赐婚赐的很快。听闻咱们珍品阁关于婚戒的寓意后,谢公子便一掷千金买了‘唯君’。之前那谢家五小姐也看中了‘唯君’,听说没少因为这事和她哥闹。”
赵柯然笑道:“你听的到是多。”
“许某还听闻一件事。”许文武收敛了笑意,“许某刚入凤阳城的时候去了赵家。发现赵府外围了许多的官兵,后来慢慢站稳了脚跟,便打听到,说是太子太师涉嫌纵火谋杀太子。圣上为了查明真相,赵府所有人都被限制出入。”
许文武有些担心,他和赵柯然说:“县令大人,陛下考虑天下学子,多有顾忌。可我听说有不少朝臣弹劾赵公,连你的父亲也受到了牵连。隐有传言,说是国子监的谢司业恐有望晋升为祭酒。”
副校长升级为校长,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校长之位空缺,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升官,一个是撤职。
显然,如今的局面,赵父是后者。
赵柯然谢过许文武,“多谢许家主告知。”沉思片刻后,他说道:“许家主,我有个不情之请。”
许文武说:“大人请讲。”
“我想见一见你弟弟。”
“见许郡?”许文武有些不解,“大人见他做何?”
赵柯然笑了笑,“有笔生意要他引路,你放心,不会害了他的。”
许文武摆了摆手,笑道:“县令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我回去便让人送消息。大人你只管等着便是。”
说完了话,许文武也急着回家瞧瞧,便起身告辞。
送走了许文武后,封竹拎着两瓶酒来了县衙。
“哟,今天是什么风把我们封大人给吹来了?”赵柯然打趣道:“怎么,冯秀才的书留不住你了?”
自从那次带了封竹去过茶楼后,封竹三天两头的都会进去消费一番。
“一家茶楼”里后面上的蜜瓜果盘,十盘封竹能吃其中八盘。
他就差把铺盖放进茶楼里住下了。
搞得冯秀才只要连着三天见不着封竹,心里就慌。以为自己是不是说的不好了,封大爷他不喜欢了。
“今日不想听书,只想喝酒。”封竹将酒打开,酒香顺着出口往外跑,“这可是南边上好的糯米酿,我兄长专门托人给我的。他说如今忙,脱不开身,让我提着酒先替他感谢一下救命恩人。后面空了时间,再亲自登门致谢。”
赵柯然假装自己听不懂,“什么救命恩人?你这是眛下了给许家的好酒,过来与我共饮来了?”
封竹斜了一眼赵柯然,无语道:“你人矮也就算了,说谎也差。”
闻着酒香,赵柯然决定不与封竹计较说他矮。
“许家主那时虽然给了我解释,但之前却也有愣露了馅。我是谁?”封竹指了指自己,“我可是凤阳世家封府的小少爷!依你对制盐法的了解与许家主一时的错愕,我大概猜出了些。”
封竹给赵柯然也开了一罐,显然是要和他对罐吹,“不过那时没想通为什么你要藏拙,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如今赵府局面不明朗吧。”
赵柯然不再否认,反正事情早就过去了,“你知道赵府的情况了?”
封竹点头,“嗯,昨日收到了家书。里面有提及赵府,不过也不多。”他坏笑一下,说:“我爹专门写了赵家,是因为我与你在同一个地方为官。为的是让我不要与你亲近,免得日后引火烧身。赵大人,我这是违背父命也要与你畅饮,今日可得不醉不归啊!”
赵柯然哼了声,很是大言不惭,“这糯米酒能有什么醉不醉的?再来十罐,今天也能给它喝下去。”
但是赵柯然不知道的是,江南佳酿糯米酒,之所以贵。那便是其不仅口味香甜醇美,后劲也是很足的。
刚入口时还不觉有什么,四分之一下肚后,两人便开始勾肩搭背哥俩好。
半罐子下肚后,封竹开始哭诉,“西边来了个部族,请求与大元通商,希望大元给他们些粮食。
陛下沉默了几月,前些日子同意了。让我爷爷继续做那青玉关的互市监。”
封竹色落寞,他喝了口米酒,“互市监当初是我爷爷一手建造,可最终结局是北丹,西厥更加垂涎大元物产丰富。合起而攻之。
当初正直壮年的爷爷,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隐退,他只是为了互市监,为了元丰帝,不得不辞官。
如今他已经老了,楚家还是不放过他。徒为史书留骂名,白白辜负了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