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张狂焦躁,之前那个钟砚齐又回来了。他以凶狠掩盖缺陷,在人前永远戴着一层厚厚的面具。
钟砚齐的手臂将她圈在沙发扶手之间,完全无法躲开。被属于男人独有的清冽气息包裹,周锦顿时感觉呼吸不畅。
手抵上他的胸膛,温热地熨帖着。
她说:“钟砚齐,我从来没就没有这样认为。”
周锦的声音颤抖着,压得低抵地,但又带着属于少女的莫名坚定和一腔孤勇。
她深吸口气,然后说道:“见到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一早我就告诉自己,选择了就不能回头、不能后悔。”
眼角渗出一滴泪水,被周锦揩去,她哽咽着说:“是,被你包养是我贱,我们都是各取所需,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我就不像以前的我了。”
她把脸埋进双手,已经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甚至刚才回来之前我还告诉自己要接纳你的一切,因为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根本放不下你,我活该......”她说:“但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为什么要用那些话伤害我?我也会难受的。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你今天必须给我个准话。”
周锦抬头,用红肿的双眼在漆黑中捕捉他的眼。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却像在隔空与他对视。
“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不愿意,那一切到此为止,以后我绝对不会纠缠你。”她的话语干脆利落,是在逼迫钟砚齐做出决定,也是逼着自己有所改变。
堵在心里太久的话,一吐出去如同扔掉了许多块大石头,轻松不已。
周锦呼了口气,抹着眼泪。
她的心里也是忐忑的,不想就这么和钟砚齐分道扬镳,说这么多只是为了要他的一个答案。
客厅里的氛围沉寂下来,静默得针落可闻。周锦悬着一颗心,仿佛在等待钟砚齐的宣判。
她垂着头,看向漆黑中显得虚无缥缈的地面。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周锦被放在火架上炙烤。
直到某一刻,肩头被男人的大手握住。他搂住她,力气极大地将她按在怀里。
“好,我接受。”他说:“但你要保证会接纳我的一切。”
钟砚齐依旧是高傲骄矜的,连暧昧温情的时刻都带着独属于他的不可一世。
他爱不释手地揉弄周锦的脖颈,把她的身体带向自己,然后轻吐话语:“如果你做不到......周锦,你记住,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他的威胁浸了毒药,要渗透进她的思想里。
滚烫的手掌钻进周锦的上衣中,狠而直接地捏上她的乳房,接着钟砚齐警告似的颠了颠。
此时此刻,一切过往都显得不再重要,嗑不嗑药也去他妈的。她的安全感、他的掌控欲,都需要一个人来填满。除了彼此,谁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