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的口吻,几十年如一日的僵硬。
钟砚齐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灌进去后,才语气强硬地回绝:“不回。”
那边的炸药包一听这个答案就有要爆炸的趋势。
“人就在峄山,你不回家还要去哪?”钟父提高音量质问。
钟砚齐认真想了下,说:“跟女人一块。”
“你——”
“你哪来的女人?”钟国强“你”了半天也没说下去,又说:“你别在外面给我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我告诉你,我不认,你爷爷也不可能认!”
听到这话,钟砚齐冷笑一声,冷淡开口:“我找的女人什么样,也不会有你找的那些乱。”
“钟砚齐!”
他按下切断键,徒留钟国强一个人在听筒对面气急败坏。
两个人永远无法达成共识,只要交谈就必会以难堪收场,谁都不肯认同谁。
这一晚周锦敏锐地意识到钟砚齐的状态不好,从学校把她接回来后他就沉着脸,周身氛围阴翳。
到了床上更是,比平常动作都要狠。
他的抽插幅度更大,频率也更快。周锦细声告饶,依旧被压着做了两次,精液次次射得又浓又多。
钟砚齐在床上的时候常让周锦想到沉默冷硬的兽类,操干不停,话语极少。偶尔才会逗弄她,如同逗弄小孩子,始终保持游刃有余。
钟砚齐抱着她去洗澡,在浴室里又逼着她给自己含出来,射了周锦一嘴粘稠。
等真回到床上,周锦已经疲得一动不动,盖上被子就要晕过去了。
入睡前一刻,她突然转醒,然后有些踌躇地说:“跨年那天,你是不是要回家?”
她思虑许久才能问出口。
钟砚齐低头,看她的身体在自己身边显得又瘦又小,刚洗完澡,身上还泛着粉。周锦已经被他传染,习惯了裸睡,只着一条小内裤。
她的腿光溜溜地,蹭在他身上。
蹭得人心也蓦然柔软下来。
“不回。”他状似随意地说。
“真的?”
钟砚齐话音刚落,就见周锦瞳孔亮晶晶地,不错目地盯着自己。
他有一瞬间莫名的愉悦,于是道:“嗯。”
周锦不再说话,将被子扯上来盖在身上,只露出一双杏眼。她仍是雀跃地、兴奋地,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