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人抱着温存了会儿,将姜芜抱在中间耳鬓厮磨。
待得整理好衣物站起来,两姐妹瞧着姜芜吹着冷风,倒了杯小酒不紧不慢地饮着,站在原处动也不动,上前拉拉她,“小将军,怎不走?”
姜芜含烟噙笑,伸手扯了一个抱在怀里搂着喂她喝酒。
又站片刻,后头便转出个只着了内衬的晏青陵,歉意行了个礼,“抱歉,非是故意偷听,贵府甚大,想找下人添个水,不料却是迷路。”
“哦……如此,却是我府上照顾不周了。”
晏青陵作了揖,连道不敢。
姜芜静静瞧着她看了半晌,一旁美人又递过一个银杯,倒了酒,举向前来呈给晏青陵。
“此酒,便当向大人赔罪。”她远远瞧着这边笑,晏青陵只得接过递到嘴边的酒,同她遥遥碰过杯,仰头喝了。
姜芜这才放下酒杯,稍侧了身,道,“那本将军便亲自带大人回去,以作赔罪。”
几人各自心怀鬼胎地走在路上,廊下冷风习习,晏青陵瞧着她左拥右抱,温香软玉,脑中渐渐升起丝丝热意。
走走停停,姜芜看她一眼,瞧着近在咫尺的房门,开口道,“听闻尊夫人是苏府二小姐,虽为庶女,却亦是书香萦身。”
晏青陵顿了下步子,回道,“耳濡目染,有些底子罢了。”
屋内躺着的苏浣已闻得人声渐近,阖着的眼睫轻轻颤动。
“——晏大人夫妇伉俪情深,想必尊夫人前头死了的相好,定不如大人温柔疼人吧。”
“小将军……这是何意?”
晏青陵压低的声音自外头传来,隐隐僵硬。
姜芜笑着瞟过紧闭的房门一眼,瞧她频频转首又不敢多瞧的模样,轻声说道,“怎么,大人不知么?言传二小姐与前盐铁使之子定过小轿之亲,那竖子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整日胡混,如今,尊夫人也算脱离苦海了吧!”
晏青陵姣好温柔的脸庞难得沉了下去,冷叱道,“将军慎言。”
她脸颊发了烫,恼怒之下,竟有些晕眩。
姜芜瞧着差不多了,噙着笑颔首,“抱歉,大人快进去吧,当心夫人等急了。”
言罢,两名美人自来推有些站不稳的晏青陵,推入门去,将门一拉,外头便噼里啪啦响起上锁声。
晏青陵有些懵,上前拍门,“姜芜,你这是做什么,胆敢私禁监察御史,不要命了么!”
“谈何私禁,不过助大人春风一度罢了,明日自会放你二人出来......”
“你!”待得再拍,外头却不出声了。
明蘅明苡回头望见孤伶伶坐在台阶上的墨绿身影,对视一眼,皆坐过去陪她喝酒。
“你们说,这晏青陵当真能不介怀苏浣的过去么?这世上当真有温柔到能包容妻子那般胡来的人?”
姜芜笑了下,张嘴咽下明蘅递过来的酒。
也无人答话,只一口一口喂她喝酒,瞧她眼中清明不复,渐生朦胧,便拉过来让她靠在肩头。
半个时辰过去,屋中却响起拔步床的吱呀声和女子的娇喘,高高低低,犹如拨弦。
姜芜迷迷糊糊睁着眼,瞧着天边清皎冷月,低声嗤笑,“还真有这种傻子……”
明蘅低叹一声,转身将她抱住,“将军醉了,回房吧。”
明苡心疼地亲亲她,同明蘅一左一右将她扶起来,朝房里走去。
夜风里,飘来女子的低喃。
“——为什么......殿下就不能待我温柔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