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轻又软,覆着薄香,让她万分舍不得使力。
苏汐眸子灰了灰,甚至抬手搭上了她的肩。
苏浅凝了凝眸,唇舌吃得越欢,可眸中却情愫越来越淡。口中馥郁绵软,可她忽觉索然无味。
她感觉不到苏汐给她的任何回馈,味同嚼蜡,犹似呷木。
她沉默下来,苏汐眸子动了动,抬手将滑落至肘间的衣裳褪下,露出嫰滑的小腹,玲珑的花户。
“要我将腿岔开些么?”
苏浅呼吸一窒,抬手掐住了她的下颌,冷声道,“姐姐何意?”
苏浅从她眼中看到一丝死寂的凉意,心口似被蜜蜂蛰过一口,手上不自觉地用力。
不曾理会下颌上被掐得泛疼,苏汐安安静静地将衣物褪下,“玩物就该有个玩物的样子……要我替你宽衣么?还是要我帮你揉一揉,舔一舔?”
苏浅呼吸粗了一瞬,感觉到她覆上元具的柔荑轻揉,动了一下便要往前倾身塌下了腰,翘臀拱成曼妙的弧度,一俯首,便要将口凑近她的怒涨。
苏浅一手忙擒握住她的腰身将她箍住,心口痛得不得了,冷怒道,“你敢舔一下试试……”
苏汐缓缓坐直了身子,抬眸瞧着她。
苏浅瞧不得她这样的眼,咬了牙抱着她光溜溜的身子朝床上走,忍着痛问,“我何时将你当作玩物?”
她疼她护她还来不及,只要她肯,她什么都愿意给她捧了来……可她总有千般顾忌,万般不愿。
苏汐将脸埋在她心口,听着她柔和的心跳,温声开口,“可我如今这样,同娘亲当年有何区别?”
“你将自己看作娘亲?”苏浅差些肺都要气炸,“你二人有何可比之处,你哪里能沦得到娘亲的地步?”
苏汐低低缓缓的声音从怀里透出来,如一把软刃,扎进苏浅胸口的一瞬,却生出无数的坚硬的倒刺,勾得鲜血横流。
“是……哪里沦得到,娘亲要接那么多的客,我只需要伺候好你一个人就够……”
“苏汐!”苏浅气得心口发紧,抬手想将她扔到床上,又怕真将她摔了,只好将她裹进了被子里,包个蚕蛹似的将她朝床褥里滚了两滚。
苏汐忍着她敢怒不敢言的折腾,扯着被子冷冷瞪着她,低声道,“你既不信我,又何须同我说那些‘死’不‘死’的话,来哄了我心软,又要在外头上着锁,苏浅……你何必如此折腾!”
“姐姐什么样的法子想不出,到时留具空壳给我,姐姐逃出去,可还会留给我只言片语,要我如何安心?”苏浅亦红着眸同她对峙。
苏汐怒极,抬手砸了个东西过去,“强词夺理,你倒关我关得理所应当一般,苏浅,你当我是什么……随你拿捏的玩物,还是供你泄欲的禁脔……啊!”
她扔出去,方才觉得脱手挺沉,乍一看,却是个瓷枕兜头砸向苏浅。
苏浅愣了一瞬,偏了下脸,那瓷实的枕角似在她额上碰了一道,又似被她偏首滑了过去,听也没听着声,苏汐有些分不清。
只瞧着她侧身接了枕,仿佛捂了下额,又极快地放下,背着她不肯转过身来。
苏汐心里一紧,裹着被子坐起身来,急道,“苏浅,你转过来!”
苏浅两手扒拉着瓷枕,低着头背对着,迟迟不肯转身,声音闷闷的,“转过来做什么,凭地让姐姐生气。总归是温存不成了,我这便走……”
她连枕头也不肯放下,背对着抬脚便往外走。
苏汐低呼一声,“苏浅,你站住!”
她理也不理,似是堵了气,着人关了门,隔着门外还不忘气呼呼扬声吩咐,“锁门!”
“是。”
外头低应一声,苏汐听在耳里,又气又急,恼着自己被她养着了砸东西的臭毛病,端地伤了她,又气她这般关着自己,没得让自己又寒了心。
真是冤孽!
她气得又倒回褥子里,埋着头,偷偷洇湿了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