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握了握手,霍琛说道:“起初医生是怀疑硬膜外血肿,但ct显示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检查下来,她的身体显示很健康,已经可以办理出院手续。突然昏倒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秦潇的脚步顿了顿,打开门,又关上了门,朝病床轻走过去。
这病房是霍琛专留给他的,没住过,也一直认为不需要。如果不是为了看她,或许他不会踏入这里一步。
病床上的姑娘穿着蓝色条纹住院服,他走到床边坐下,从被子下把她的手拿出,握到自己手中,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又放回了被子下,帮她把被子重新掖好。
一只手抚摸上她苍白的脸,从上往下移。
光洁的额头,眉毛更黑了,鼻头还是一样圆滑,嘴唇没了以往的红润,白得不带一丝血色。
他认识她的第一天,是她要打车送发烧的亲哥去医院,后来又趴在医院的床上哭着说自己的遭遇,觉得生活很苦,感觉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他听来,这些遭遇不足挂齿。却也能理解小姑娘的承受能力弱,哭出来以后心里便会好许多。
如今,每每想起自己当时听到她的话,他的心也会跟着微痛。
高考后丧父丧母,独自养着哥哥,既要赚钱,又要读书。人生遭此变故,许多人也许还不如她坚强。
又万幸,幸好当时帮了她。
也许,他的心,是从听见她的哭诉开始就有了变化。之后体验的人生中不一样的幸福,也是从那日她扶着亲哥上了他的车开始。
忆起两人的关系,他是更占主导地位。他知道她所有的事,身处何方,做了何事,与谁往来。而她,对他知之甚少。说要给她快乐,而今看来,似乎给的痛苦更多些。
“溪溪,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他身往前倾,在她眼上亲了亲,“我们呆了半个多小时,医生也该把你推回你的病房。”
他最后在她唇上亲了亲,说了声“对不起”,转身离去。
“秦潇…这次穿军装的…是你,是吗?”虚弱的声音。
他的手被拉住。
“我前几天…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你…”
他胸中一紧,而后转身反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