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有点猜不透辛德铭的想法,只能顺着对方的话语继续说道。
“什么东西?”
辛德铭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药物的研发,制作,销售途径的资料,还有我和滕宏文曾经在这里发生争执的监控。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些证据吗?”
他用力地扣着辛若蘩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望着他,“想要吗?”
辛若蘩下巴被掐得微微发疼,只能咬牙忍着这股不适感。
“证据,你会给我吗?”
“不会。”辛德铭笑了笑,用审视的眼上下打量着og的身体。
“不过我们可以做个交易,用你的身体来交换。”
辛若蘩猝然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道:“禽兽!”
辛德铭满意地欣赏了一番og的表情,然后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药物,像是在对待名贵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颗白色药丸,溶解在开水里。
“这药五分钟内立即见效,你的og母亲也曾经品尝过。”
“老实说,我真的有点嫉妒她被德恩占有了。”
辛德铭抬眸看向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我每次看见你这双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睛,就会想起那晚在她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你现在和她越来越像了,又让我想起那份食髓知味的感觉。”
辛若蘩的脸色愈发苍白,心里的怒气蹭蹭地往上涌,竭力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
禽兽!变态!经病!
一看见辛德铭这张丑恶的脸面,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辛德铭,我不会放过你的!”
“哦?我还挺好你会怎样不放过我?要杀了我吗?不过等你醒来以后,我就不在国内了。”
他一只手用力扣着辛若蘩的下巴,另一只手端着杯子缓缓靠近,说话的语气甚是嚣张。
“别挣扎了,我劝你还是留着点力气,不然等会又哭又喊的会消耗很多力气。在我离开之前就让我好好品尝一下吧,以后我们俩父女没什么机会见面了。说不定还能给姓滕的留一份毕生难忘的礼物。”
辛若蘩朝他吐了一抹口水,浅灰色的眼眸沉了沉,冰冷入骨,她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会怎么样不放过你!”
一瞬间大门爆破的响声震耳欲聋,紧接着是窗户破碎的声音。
不过片刻的时间,辛德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两名高大的黑衣lph按倒在地上。
辛若蘩解开了束缚手脚的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趴伏在地上的禽兽。
“辛德铭,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得掉?从你逃跑的那一刻起,我就掌握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陪你演这出戏,只不过是想从你口中套取更多的证据,出乎意料得是,这些证据居然得来如此毫不费力。”
她随手拿起摆放在手术台旁边的小刀,眼愈发幽深暗沉,缓缓蹲在辛德铭身侧。
冰凉的刀锋贴着男人后颈的腺体,缓缓陷入皮肤之中,鲜红的血液正往外微微渗出。
“辛若蘩你——?!”
“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会杀你的。”
辛若蘩微微一笑,温柔的嗓音里却透着彻骨的寒意。
“不过,我看你这腺体本来就有问题,不如不要了吧?”
对于lph来说,腺体犹如命根一般的存在。
而对于辛德铭如此自命不凡的高傲者来说,失去腺体无疑是一件巨大的耻辱。
可他已经无力反抗,骤然的疼痛让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啊!!!”
一声声痛苦的嘶吼在回荡,如针扎一样刺痛经。
滚烫的血液溅落在地上,留下一摊触目惊心的痕迹。
辛若蘩仰起头,紧紧咬着下唇,泪如雨下。
她以为只要报复了辛德铭,内心的郁结便能一扫而空。可她的心除了疼痛还是疼痛,并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慰藉。
她报仇了。
为已经离去的母亲,滕霖的家人,妈妈,她的霖姐姐……
她终于报仇了,可心里依然难受。
辛德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过去的一切已然是既定事实,烙在心里的疼痛痕迹永远不会磨灭。
外面的雨势渐大,淅淅沥沥的雨水笼罩着整座城市。
辛若蘩远远地看见滕霖站在雨中,浑身都湿透了,一身的狼狈。
她带着一身冰冷的寒气快步走过来,雨水浸湿的发丝贴在肌肤上,脸上全是水珠,眼眶和鼻尖微微泛红。
远远地就能感受到lph散发着压抑的信息素。
滕霖很生气,她生气若蘩如此妄顾自身安全的行动。可更生气的是自己这段时间丝毫没有察觉若蘩的心思,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生气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人。
可是一看到辛若蘩茫然失的模样,她又怎么舍得说重话责备。
滕霖牵起辛若蘩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摩挲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心疼的感觉立即掩盖了所有情绪。
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辛若蘩没有回答,察觉到对方的体温比自己还要低,说话声音还带着鼻音。
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哽咽道:“对不起,霖姐姐,对不起……”
滕霖轻轻地叹了一声,张开双臂将辛若蘩拥进怀里。
一阵一阵压抑隐忍的哭声,淹没在磅礴的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