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根手指完全进入幽谷,反复摩挲间沾满潺潺而出的温暖溪水后,贺孤舟抽出了手。多情的媚肉在吸附物被抽离的瞬间发出了明显的“啵”的一声,这淫靡的声响令他全身僵硬了一瞬。
贺孤舟仿佛陷入了怪的梦魇,昏沉宛若发起高烧,除却眼前心爱之人无力思考其他。硬挺许久的阴茎几乎打着哆嗦来到被粉色的虚妄回忆包裹的场所,小心翼翼地连试两次却都顺着体液滑到了腿根。他挫败地低下了头,软软的发丝在肩头带来的瘙痒感令谢九黎不禁笑出了声。
“果然…”手部稍一用力,谢九黎轻轻松松翻身坐上贺孤舟的大腿,她垂下面庞,水藻般的乌发恍若一张蛛网,将对方粘在情欲织就的最中心处,“第一次还是需要我来教。”
在女方主导下,散发着香气的花瓣缓缓下沉,被巨大的利刃剖开,鲜艳的花核袒露出来。谢九黎脸上浮现妙的色,似痛苦又似欢愉,她闭上双眼,红唇紧紧抿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声。泥泞不堪的路途缓慢而又曲折,脸红耳赤的黏稠水声在房间里徘徊不去。当男根被妖艳的花朵完全吞没,一段旅程抵达终点之时,再也顾不得墙壁的薄厚,两人同时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稍稍适应了被迫撑开的饱胀感,谢九黎尝试着小幅移动。明明是极其细微的位移,却在脑内卷起如潮的欢愉。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花穴偶尔甚至半悬空地含着青筋毕露的男根,小口啜饮完硕大来客柱身分泌出的透明液体,再贪婪地一口吃入最深处。
贺孤舟咬紧牙关,想要控制住失控的眩晕感。画家向来有力的双手此刻止不住地发抖,试图握紧对方摇摆的纤细腰肢,却只是徒劳地将险险挂住的布料揉得越发皱起。汗水一滴滴打湿被褥,下身的坠重感越发分明。他似乎已成为蛛网中徒劳挣扎的猎物,蛛母檀口微张,注入足以销魂蚀骨的毒液,他的骨髓、血肉与灵魂都融化为白色的浊液,在几十轮交锋后骤然喷洒入带给他极乐的狭窄甬道。
白光和轰鸣声自他颅内炸开,贺孤舟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上一小块阴影,直到呼吸平复,谢九黎已经趴在他身上笑了许久。
半硬的部位在大笑带来的摩擦里再度恢复了活力,贺孤舟心头涌上温情、爱恋与羞恼交织的冲动,他反身将用全身心爱慕的女人压在身下,开始了新一轮的突刺。
床板因过久的劳作发出不堪重负的抱怨,难舍难分的一对有情人浑然未查,爱意和低语持续直至天色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