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的残疾人力气出乎意料的大,骆茕还没喊出声来就被捂住了嘴,等阿姨察觉到再回过头来的时候,电梯门已带着骆茕的身影悄然闭合。
电梯里,骆茕的口鼻还没被松开之前她的手已经握住了手边金属的拖把杆,身后的清洁工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手。
“骆茕,是你吗?”
她迅速拿起拖把棍对向那清洁工,在听出她声音时拧起眉头。
“是你?”
如果不听声音骆茕还真的认不出眼前这个又脏又佝偻的女人会是她许久未见的继母。
“你还真是骆茕啊,变化真大,变成大小姐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女人将口罩拉下一半,面容在这么几个月里苍老了十岁有余,就连脸上的冷笑都带着一种苍凉的悲怆感。
“你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喊我,吓了我一跳……”
骆茕以前没少挨这个疯婆子的打,知道她力气大,眼看电梯又开始往上走,当然不可能准备和她硬碰硬。
“你在这里工作吗……是不是很辛苦,你以前好像都不怎么做这些事的……”
继母在家不太做家务,更多的家务事都是交给继父做,说起来也是讽刺至极,那样的人渣居然不是一个坏丈夫,大概是因为对继女做了那样的事就更对妻子愧疚,继父在家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着接受继母的怨怼与指责,然后把所有家务事都包揽了下来。
那种场面其实很诡异,一个女人坐在旁边骂,沉默的丈夫在阳台上洗着继女的内裤和睡裙,因为精液干掉就会结在裙子上,洗不掉就又要买新的。
“是啊……因为我老公被你害进去了,你这个罪魁祸首,婊子,贱货——”
她一开始看起来虽然面相不善,但情绪却还算稳定。可就在骆茕那句话落地的瞬间,女人的脸上便顿时风云变幻,看着她的眼也仿佛恨不得下一秒便生出尖牙厉爪将她生吞活剥。
但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低低地笑出了声:“不过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还要等着我老公出狱和我团聚呢,我不会给你借口让你再对我下手的,一定会等到我老公的……”
她发出桀桀怪笑,好像夸张又疯狂的小丑。
“我今天叫住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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