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下去时,覃苍的几个狗腿子都在,她就在狗腿子们的注视下扶着楼梯扶手,双腿颤颤巍巍到了一楼。
大概是见苏萤如此的行动不便,几个男人眼都有些复杂,司机率先摔了手里的牌,要起身时阿威将手一抬,“你们继续跑吧,我送一趟。”
司机闻言立刻将牌捡起来,吆喝另外两人继续。
苏萤根本不管谁送,反正有人送就行了。
不过路过几个男人时,她忍不住暗自琢磨覃苍到底是哪一种黑社会,一个硬不起来的阳痿男,居然要四个大男人保护自己,连做爱都随身带着一把枪,这是有多怕死。
参加黑社会的,不应该都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那种胆量吗?
哎,不对吧,覃苍不是攻吗?那这四个里面是不是有他的受?但四个男人长得都挺粗狂的啊,搞不好覃苍还是受,那哪个是攻呢?
刚才蹲久了,这会儿腿还是麻的,苏萤屁股先坐,然后用手提着裤子,将腿带上车。
阿威看了两眼,上车问:“苏小姐,回家么?”
苏萤听着这句,脑子出灵活了一次。
阿威不是问她去哪里,而是问她回不回家,但阿威又没去过她家,那就说明这帮人不仅查清楚了她的工作单位,连她家的住址都知道。
想着,苏萤心脏突然的狂跳,这种感觉简直太可怕了。
“苏小姐,是不是直接回家呢?”
苏萤回过“噢”一声,想想后道:“去医院吧。”
都跟张博远提离婚了,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捅穿那层窗户纸,然后再上演道歉认错,声称自己是一时糊涂的戏码。
比起这种苦情剧,苏萤宁愿再次和张博远见面时,是两人直接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她相信张博远对凌玲只是一时激情,但即便是张博远不爱凌玲,苏萤也接受不了这段婚姻继续下去。
大概是理清了,苏萤感觉浑身一轻,她后背靠下去,视线看到后视镜里的阿威,想了想,语气故作轻松地问:“那个威哥,覃先生有其他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