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温亭山。
司媛看到他的目光,隐约觉得不安,这个眼好危险。
只见安格斯直接站起来,走到管家面前,抬手为他整理了下西装,拍拍他肩头的灰,笑道:“真是可惜,你跟随他这么多年,原来还不如一个女人。”
话音刚落,他的手便刺穿了管家的胸膛,掏出他的心脏,丢在地上。
司媛看着血淋淋的心脏,胃里翻江倒海,血液几乎冻结。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会能笑着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行为。
失去心脏的的管家,一瞬间便脸色惨白,再也支撑不住,双腿跪在地上,渐渐的化成原形,成为一只猫头鹰。
安格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血擦了擦,可手指间残留的红色血迹,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他有些嫌弃,将手帕丢在地上,恰好盖住了猫头鹰的脸。
司媛再也看不见那双瞪得圆圆的眼,而内心对于安格斯的残忍恐怖,开始战栗害怕。
今日就算自己成功摆脱温亭山,又有几成把握能逃离他的杀手。
温亭山听不见她的心声,安格斯却听得到。
他笑了笑,又是那副绅士的模样,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
司媛却闪躲的不敢再看他,温亭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安格斯却故意挑衅:“我的好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杀了你的一条狗,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杀了我。”
他一点也不害怕温亭山,似乎有些跃跃欲试,等着温亭山对他动手。
温亭山却动都没动一下,只抬眼看了一眼戴维,就见戴维呼吸困难,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子勒住脖子,开始喘息困难。
他焦急的看向安格斯,安格斯轻笑了一声,不过眨眼的功夫,戴维就得到了喘息。
勒住脖子的绳子似乎被割断了,他跪在地上,难受的呕吐起来。
安格斯得意的笑道:“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力量没有那么强大了?”
温亭山的手顿了顿,看一眼怀里的司媛,问他:“你做了什么?”
安格斯看着司媛,笑起来,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轻慢又自大,似乎故意激怒温亭山。
可温亭山还是淡定的坐着,要不是眼里的阴影出卖了他的心思,安格斯都要不安了。
安格斯笑道:“都说药桑对于我们吸血鬼来说,是难得一见的灵药。可是有没有人告诉你,它有时候也会是致命的毒药。”
温亭山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有有什么东西无法控制的蔓延,他觉得不适,却他强压下去。
他面无表情盯着安格斯,等安格斯继续往下说。
安格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缓缓的喝完,这才道:“在我们的星球上,要像药桑对我们来,说的确是无比强大的好药。可我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自从我们寄存在人身上之后,身体的状态也发生了改变。药桑的确是无比的药,可以让我们的力量更强大,寿命更漫长。
但是地球这个地方非常有意思,用中国的话说,叫做相生相克,世间所有的事情有生,就一定会有死。而阴阳生死,是会相互转换的。谁能想到,在人身上寄生之后的药桑,会成为吸血鬼的致命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