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蓁点头,咬着下唇,红色的唇与白色的牙尖,声音有些妩媚:“嗯,没像现在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夜晚总能让人卸下防备,无比坦诚。
“你在引诱我,宝贝。”
他握着方向盘,一路风驰电掣的下了高速,两侧的高楼渐渐隐没在夜色中,只剩下远处明明暗暗的轮廓。
“你要去哪儿?”她问他。
这个方向不是回家的,好像越来越往郊区去了,已经凌晨了,很晚了。
他转过脸,眼带着一丝戏谑:“滴水湖。”
这三个字如同魔咒,她当初跳湖的地方,她想终结自己爱上他的地方,他救了她的地方。
“太晚了。”她说。
“上次,你说你跳湖是因为爱上我?”他噙着笑,想起车祸那时候她说的话,车祸也挺好的,疼是疼了点,起码他完全将她看了个透。
程蓁脸很躁,点头:“嗯。”
“我说你是不是傻逼,爱上我你就得自杀?电视剧看多了?”他训她。
她不说话,之前她挺不怕死的,车祸以后,她就怕了,不仅怕死还怕顾洵死,她想活着。
车内气氛很安静,程蓁开了窗,初春的凉风找着空隙就钻进来,让她理智了些,往郊区去,路灯间隔很长,灯光显得几分寂寞。
程蓁想到了这是晚上呀,忽然说:“呀,大晚上,我们去滴水湖看黑漆漆的湖水?”
他沉声:“谁告诉你我们去看湖水了?”
“不是你说去滴水湖的吗?”
他摸了根烟,尼古丁扫开了疲惫,让他脑子清醒了很多:“我是要跟你去打野战的。”
……
程蓁目瞪口呆,他怎么能把「打野战」这种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你疯了?”
顾洵叼着烟:“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一上车你就这么打算的?”
他吐了口烟圈,被细风吹到了后座:“嗯哼。”
程蓁就是上了贼船,他们很久没有正式的做爱了,每一次匆匆而过,少了一点仪式感,这一次怕是他要给她补上,已经有一个月没有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了,她不执着于过分的纵欲。
想到顾洵这段时间的状态,担忧的问:“你已经很久没有睡好了,吃得消么?”
“宝贝,你在质疑我?”
她是真的担心他,大病初愈,又在高压下工作:“我跟你说实在的。”
“我也跟你说实在的,你待会乖一点。”
程蓁默了,她不知道打野战之前,觉得今夜是浪漫的兜风,她知道是打野战后,觉得前面是烽火狼烟的战场。
车弯进了没有路灯的小路,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湖面,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光,她听到了车落锁的声音,车熄火了,盈盈星光印着她白嫩的脸颊。
座椅被放开,他伸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去后座。”
程蓁紧张的要死,有几天没做这种事,感觉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嘴唇贴着她的,带着薄荷与烟草味的吻,让她迷离了眼睛,伸手抱着他的后脑勺,细嫩的小嘴儿与他接吻,月色如华,透过车窗落在她的发间,顾洵伸手握着她的脖颈,气息浓烈,并不温柔。
舌头拉扯着她的舌根,似乎要把她裹入腹中,她感到嘴唇肿胀发疼,想喘息,却被被压迫的毫无反抗余地。
他的手已经游离到了她的胸口,指尖拨开胸罩,握着了柔软的胸,舌根滑过她的唇角、下颚、锁骨,湿漉漉的让她失力。
她的指尖是他短硬的头发,仰躺着,眼睛与月亮在树影间交融在一起,好似与月光在亲热,顾洵的唇终于游离到了她的乳尖,含着、吮吸、舔弄,她的身体分外敏感,细微的快感从胸口蔓延到了大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