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北洛洗漱好正准备出门,看到昨晚他放在枕边令他失眠了一宿的荷包,拿了起来,想着今天找机会还给夜九。刚打开门,看到门缝中掉下来一张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北洛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写的,拿着纸条无语了半晌,没想到夜九长得好看写出来的字却如此丑。他觉得应该督促她一起去上课练字。北洛把纸条塞进了荷包中,想着遇到夜九就还给她。
于是这日下午照常与她练剑时,便有些心不在焉,眼频频看向她,虽然练剑时也会看,但以往都是注重于看剑招,而这回却是往夜九脸上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心不在焉的结果就是剑也练不好,在手中的木剑第三次被夜九打掉时,一旁的曲寒庭忍不住开口训斥道:“北洛,今日就到这里罢,不要再耽误九儿的时间了。”
原本曲寒庭最放心的就是北洛,因此现在已经不怎么关注他练剑情况,只是看着其他几个弟子练习。今日偶然多看了两眼,就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没关系的。左右我也是无事可做,陪阿洛练习也是举手之劳。”夜九开口道,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子,“既然阿洛有心事,那就改天吧。我去给帮柔姨收拾屋子。”说完便向屋子里走去。
北洛正要张口叫住她,谁知却被曲寒庭打断:“你看看人家九儿,剑术了得又心胸宽阔,不藏私的整日陪你练剑,你还不知道珍惜。”
北洛憋红了脸,心说就是她弄得自己无心练剑,如今又跟没事人一样,反倒自己乱了分寸。口中无奈道:“师父说的是。”
于是这一天下来,北洛愣是没找到一丝开口的机会,其他人在的时候不方便说,他每回要开口叫住夜九时,都会被她用各种理由打断搪塞回去。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荷包发愣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办法。
谁知这一天下来,北洛愣是没找到一丝开口的机会,其他人在的时候不方便说,他每回要开口叫住夜九时,都会被她用各种理由打断搪塞回去。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看着荷包发愣时,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毫无办法。
第三天早上,北洛打开门,果然又看到一张纸条,上面依然是丑丑的字迹,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北洛红着脸,把这张纸条塞在荷包里,和昨天的放在一起。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再被夜九搪塞过去了。
于是今日练完剑,他照例给夜九准备花瓣浴时,倒完了热水却没像往常那样提起桶立刻离开,而是看向夜九,拿出放在胸口袋子里的荷包。
夜九一看他抬手就知他要做什么,怕他把话说出口,立刻打断道:“你还留在这做什么,莫不是想看我沐浴?”
北洛已经习惯她找各种借口逃避,没有被她的话刺激到,伸出手把荷包递向她,说:“这个还你,你一个姑娘家还是矜持点的好,不要在抄写这些露骨的诗句了。”尤其字还这样丑。北洛后面的话还没说,怕打击到她。
话音刚落,就看夜九立刻红了眼眶,峨眉紧蹙,一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充满了委屈,“你不要就扔了罢,作甚这样羞辱我?”
看着夜九泫然若泣的样子,北洛忽然感觉心中微微发紧,喉咙有些干涩,他反思是不是自己话说的太重了,就算自己不接受她的心意也不应该责备她不矜持,这对一个女子是多大的羞辱。
尤其是夜九这样好看的人,或许曾经备受宠爱,万人追捧。却为了他第一次做出这些出格的事。想到这,他顿时心中又甜又涩。
“我……”他努力压抑住那让他慌乱的感情,干巴巴的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再次告诉她:“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不会接受辟邪之力,不会回到辟邪族。明明是拒绝的话,语气,却像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