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手猛然一收,握得越来越紧,指节都有些泛白,视线却落在她面上舍不得离开。
他收敛气息,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开口,“师父,这般与礼不合。”
拈花身子微微往前一倾,柔弱无骨地靠在他身上,“什么与礼不合?你心里那些荒唐念头,真当为师不知晓?”
柳澈深听到这话,思绪彻底乱了。
拈花见他没有动静,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唇瓣像是要亲上他,却又没有碰上,那香软的气息若即若离,极为暧昧。
她轻轻亲上他的嘴角,“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做什么都不会被人知道,你不是每日都惦记着为师吗,如今我就在你面前,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柳澈深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都乱了,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克制得艰难,开口低哑得厉害,“师父,师徒有别,旁人会坏你名声……”
“什么师徒有别,旁人又不知晓,为师不在乎,你又何必拘礼?”拈花轻轻开口蛊惑,“你可只有一次机会,要是不把握就没了。”拈花说着慢慢站起身,手却被人一下拉住。
柳澈深拉着她,眼里尽是朦胧之色。
拈花见他这般,低头看着他笑,“你这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
柳澈深直接将她拉回来,克制过头,胃都些痉挛起来。
拈花被他拉得衣裳都掉了大半,靠在他怀里,对上他的视线,一副任他蹂躏的模样。
柳澈深直接抱了过去,力道都有些控制不住。
拈花被他抱在怀里,疼得叫出来,“轻点。”
柳澈深听到这话,抱住她,似乎在天人交战。
拈花微微抬头,亲上了他的薄唇,这一亲便是兵败如山倒。
柳澈深当即用力地回亲她,几乎不留一点余地。
拈花直接被他带到床榻之上,声响极大,衣衫摩挲之间显得格外暧昧。
拈花衣裳早已凌乱,才梳好的发髻微微凌乱,唇瓣被摩挲得极红,一派活色生香。
她看着他,一如既往笑着,似乎在笑他装什么正人君子,还不是将师父压在身下。
柳澈深思绪极乱,抓着她的手腕,细白的腕子都变红了,他咬牙呼吸着,想要起身,可身子却不听他的。
拈花微微抬头,吹了下他的耳朵,“你都不知想了多少回,有把我当过师父吗?”
没有!
柳澈深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丧失了理智,俯下身靠近她。
拈花唇齿间的声音轻轻传来。
柳澈深呼吸很乱,听见她的声音,强忍着低头看她,眼里晦暗几许,“师父?”
拈花媚眼如丝看着他,“攻玉。”
柳澈深呼吸越发重,连带着所有的动作都重了许多,风轻轻吹过纱帘,隐约可见身影,安静的屋里,只余让空气越发炙热的暧昧声响。
“攻玉?”
“攻玉!”
柳澈深听见这声,猛然睁开眼睛。
天边已经大亮,本和他缠绵至深的师父就靠在上榻,探出一个脑袋看着他,满眼单纯,“你今日怎么起晚了?平日天不亮你就不见了。”
柳澈深额角都是汗湿,看着她眼都有了几分迷离危险。
拈花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感觉他这眼很有侵略性,让她莫名有些不自在,这真的不像是看师父的眼。
她想要再细看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声音低哑,“师父,弟子今日想多睡一会儿。”
倒是难得,不过声音听着似乎有些不对。
莫不是生病了罢?
“你声音怎么哑了?”拈花想着从床上一跃而下,走近下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确实有些烫,不过是他体烫,并不是发烧。
“你可是哪处不舒服?”
柳澈深没说话,拈花见他热,正准备伸手去拉他被子。
柳澈深却开了口,“没有。”
拈花听到这一声突兀的回答,有些没反应过来。
柳澈深慢慢睁开眼看向她,眼颇有些几分幽深晦暗,“弟子没有不舒服,只是有些疲惫,想再休息一阵。”
拈花听到这话便也安了心,没有再多管,她颇为体贴地开口,“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和为师说。”
柳澈深点头,“嗯。”
拈花便起身去了外头,不再打扰他。
柳澈深等她出去,当即掀开被子起身,看着被子里的一团痕迹,眉心敛得很紧,却又不意外,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换下被套,去了外头溪边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