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这话可不能再乱传,若是被长老们听到,必定责罚!”
莯怀脚步一顿,眼中讶异,看向柳澈深。
柳澈深面色依旧平静,听到这话也是寻常做派,提步往前走,仿佛这话里说的人并不是他。
莯怀越觉困惑,明明他对小师妹都比对他师父要温和许多。
他们师徒二人如此疏离,怎么会传出他和他师父,要传也应该是和他小师妹才对。
莯怀看着远远离去的人,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青山翠竹之间,颇有些拿不准。
拈花这头刚教训完了坯畴,坯畴还坐在旁边跟她凶,那小模样像是恨不得上来咬她一口,可又怂怂的不敢靠近。
见拈花看它,还呲牙咧嘴。
拈花看它半响,觉得打得还不够,折过一旁的柳叶条。
荪鸳鸳觉得这俩待在一块肯定是恶斗不止,恒谦又进里头收拾了。
她生怕拦不住,连忙上前挽过拈花的手臂,“师父,不如去饭后散散步罢,免得在这处惹气。”
这倒也是,日常活动不可少。
拈花随手扔了柳叶条,踢了踢前面坯畴的小身板,“让开。”
坯畴当做没听见,凶巴巴地蹲在她面前。
荪鸳鸳连忙上前拽着它的角角,整只拖开。
坯畴“嗷呜”一声,瞪着眼睛瞧拈花,一副恨得咬牙的样。
拈花看这小玩意儿生气的样子,心中莫名愉悦,这种看着他们对自己不满,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实在太有趣。
她几步出了院子,慢吞吞往一边仙山去,这处景色极佳,往日要徒步上山就忽略了这些,现下不需要这些,自然有了欣赏的兴趣。
不得不说,原身还是挺会装的一个人,这住在仙山上,每日看着云起云落,真是一个仙人做派。
可惜莫名其妙就长歪了。
“大哥!”
拈花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蛇头,吓了一个激灵。
前头悬崖树上盘着的大蛇,一脸焦急又不确定地看着她,“大哥,是你吗?”
拈花有些难言,“这都能认出来,你属狗的吗?”
大蛇来不及说什么,急忙开口,“大哥,你快跑!”
拈花闻言转头往另一边走去,才迈出一步就被一下击飞出去,重重扑倒在地。
她喉头一口腥甜,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出来。
前面的迦禹还是一身黑衣,显然是要找她仙门算账。
拈花看着前面已经变态的迦禹,转头看向前面的大蛇,“你怎么不早说?”
“大哥,小老弟也是没办法,已经紧赶慢赶快一步了,毕竟这是饲主,小老弟还要在他手上吃饭。”
它说着连忙往迦禹那边而去,低下脑袋,让迦禹坐在它头上,一脸发愁看着她。
拈花看向前面愁眉不展的大蛇,和一脸变态的魔君,颇有些难言。
迦禹情比原先更加阴狠,语气阴森毒辣,“你就是仙门第一人拈花罢?”
“不是,你认错人了!”拈花面不改色开口。
大蛇:“……”
迦禹:“……”
场面颇有些安静,迦禹面上的阴毒表情还没有收回去,卡在原地不上不下。
“师父!”远处荪鸳鸳尖叫出声,连忙往这边跑来,扑跪在地,伸手扶她。
拈花被她猛然一扶,内脏都有挤压,嘴角慢慢溢出了血。
迦禹看见荪鸳鸳,露出一抹阴笑,“小美人儿,好久不见。”他说完看向拈花,“这是你师父罢?”
“没错,你胆敢闯进仙山,就是找死,我师父一定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这里!”
荪鸳鸳张嘴就开始吹,根本没想到她为什么倒在地上,她以为她在度假吗?
迦禹闻言见拈花不出招,情越发阴翳,“你为什么不出你的剑,是看不起我吗?”
“对,就是看不起你,不屑教训你这种人,否则我师父提提手指头就能把你按死。”
简直离谱!
拈花实在撑不住了,抬头艰难靠近荪鸳鸳耳旁,“鸳鸳,别……吹牛逼了,去……叫你师兄过来!”
“啊?!”荪鸳鸳闻言一惊,低头看来,才看见她吐出来的血,吓得手都开始抖了。
迦禹那边已经阴笑一声,“看来是修心不稳,被自己反噬,失了仙法罢?如此甚好,那我就趁机除了你们仙门第一人,送你归西!”
迦禹一只手直接施法拨开了荪鸳鸳,伸手为爪,一股黑色的雾气带着风劲猛然袭来,远远就感觉到了凶恶之意,这要是碰到,必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