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过了五天写试卷的日子，再来到学校时，姜陌觉得上学真是种美妙的享受。就连那冰冷的书桌，都显得亲切，让姜陌感动的想哭。

一坐到位子上，姜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亲爱的桌子。很快，姜陌发现了不对劲，自己桌子上的书被人动过，生物书被摆到了最上面。

姜陌拿过生物书，夹在中间的血红色贺卡从书中滑落，掉在桌子上。贺卡正面中央画了束黑色的玫瑰花，背面是一只布满伤口鲜血淋漓拿着玫瑰的手。

打开贺卡，里面只有一句“考的不错，下次也要加油。”字迹歪歪扭扭，每一笔都写的非常刻意不自然。但是这字迹又有规律可循，乱的很有章法甚至有点刻板。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这礼物选的真有心了。”

洛迟跪在曹怀珍椅子上，认真端详着姜陌手里的贺卡，两只冰凉的手搭在姜陌肩膀上。

姜陌听到洛迟的话收了贺卡，偏头看了眼于凡，于凡正面色平静的整理早上要交的作业。

姜陌本意是希望于凡不要吃醋的，可是看到于凡一点都没在意心里又有点失落。

将这种异样的情绪压下，姜陌转身面对着洛迟，问道，“迟迟，来看我的吗？”

洛迟没答，指了指桌子上的牛奶燕麦粥。洛迟看上去没精打采的，整个人略显呆滞。

“怎么啦？因为曹怀珍语文考零分烦？”

洛迟眉头一皱，似乎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语文零分？”

姜陌点点头。

洛迟若有所思道，“我先走了，食堂见。”

“嗯，拜拜。”

洛迟前脚刚走，姜陌就听到一个吃味的声音说道，“有些东西扔了才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那声音极其动听，姜陌想了许久，才想出最贴切的形容，白雪皑皑的山间，凛冽的清泉流经山石发出的潺潺声。涓涓细流看似毫无杀伤力，实则冰冷刺骨。

姜陌腰间的软肉被于凡擒了去，力道不重，姜陌却好似被擒住了命门一般，僵成个雕塑不敢动一下。

“这是教室。”姜陌压着声音说道，紧张的看着四周。

“为夫知道。”

那双手变本加厉的拧着软肉，不疼却痒。姜陌按住那只手不让于凡继续作乱，手却被于凡反握住了。

“那贺卡是纯手工的。我对着光看了下，那纸的纹理很粗糙染色也不够均匀，像是自己弄的手作纸。上面的图案也是画上去的，连玫瑰上的刺这种小细节都画的栩栩如生。”

“嗯，确实用心。”于凡脸上扬起一抹笑，像是认可姜陌的话一般，指尖轻刮着姜陌掌心。

姜陌看了于凡这样子只觉得害怕，硬着头皮往下说，“构思精巧，制作细致。可是字却故意写的那么丑就很不合理了，我仔细研究过字，转折停顿处都收放自如十分流畅，字的结构歪的很匀称。我觉得写这个的人应该练过书法。如果不想让人认出来的话，随便临摹种字体便可。所以此间必有猫腻，我只是想知道此中猫腻。而且扔了别人的心血之作感觉太伤人心了。”

“嗯，娘子说的很有道理。但人家如此用心了，你留着总归不好。不清不楚的，白白给了人希望，不如扔了绝人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