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辞捏着扇子的手一顿,等着小姑娘的反应。
“臣女尚未有思慕之人。”小姑娘摇了摇头,应道。
没有思慕之人,皇后瞥了秦辞一眼,有意问道,“那若晗觉得太子如何?”
褚若晗猛然咳嗽,拿帕子掩着唇,俏脸通红。
“可还好?”秦辞倏尔起了身,给小姑娘递了盏茶,温声问。
皇后讪笑一声,“是本宫的不是,反正也不急,若晗且先挑着。”
敢情小姑娘还瞧不上这艳冠京城的太子殿下。
不过她这儿子,还真是对小姑娘有意,若不然,哪能这般上心。
闻着秦辞身上浅淡的龙涎香气,小姑娘默不作声的将指若削葱的小手收了回来。
秦辞看了小姑娘一眼,才不紧不慢的收回手。
“皇后娘娘,娴妃娘娘的绿头牌可要挂上?”
“雁梅,你带若晗姑娘去御花园赏花。”绿头牌整齐的摆着,皇后看向秦辞,“不知太子?”
秦辞抚了抚袖,道,“儿臣有话想与若晗姑娘说。”
“太子既是有话要与若晗说,那本宫就不留你们了。”皇后顿时一笑,道。
现在还没成亲,就这般你情我侬,若真成亲了,那岂不是日日耳鬓厮磨。
“太子殿下跟若晗姑娘很是般配。”二人离去之后,女史笑着对皇后说一句。
“太子不会哄人。”
小姑娘脚步慢,而秦辞脚步快,但出正殿之后,秦辞总会刻意的缓着脚步,等她。
待走入御花园后,小姑娘蹑着脚步上前,糯声道,“太子殿下。”
只要想到她之前占了太子殿下的便宜,小姑娘连头都抬不起来。
“嗯。”秦辞凤眸深邃的看着她,应道,“你们都退下。”
“是,殿下。”雁梅福身,她十分喜欢若晗姑娘,若晗姑娘若能嫁于太子殿下,也是极好。
于是御花园恢复静滞,二人挨的极近,便只余彼此的呼吸声。
小姑娘情有几分紧张,弯眸喊了声,“太子殿下。”
秦辞却猛的将小姑娘揽在怀里,刚劲而有力。
阵阵龙涎香传出,小姑娘僵在秦辞怀里,上次醉酒的事,她全然不记得,但此次,她是第一次跟太子殿下挨得这般近。
须臾,秦辞将小姑娘松开。
“你放心,孤日后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秦辞向她保证,开口。
“太子殿下。”小姑娘怔然的看着他,道。
秦辞温和一笑,“无事。”
他之前对小姑娘着实不够好,若是求娶,想来小姑娘也不一定要嫁给他,但是今后,他定会对小姑娘更好。
“孤带你转转。”秦辞对着小姑娘一笑,道。
“若晗姑娘请。”
小姑娘跟在秦辞旁边。
二人走至御花园宫廊,一路,皆有内侍跟宫娥朝二人行礼。
这还是第一个站在太子殿下身旁的姑娘,众人都有些好的看向褚若晗。
秦辞余光看着小姑娘,见她频频抬头,就笑道,“若有话,跟孤直说。”
“太子殿下。”小姑娘莲步微顿,道。
“嗯?”秦辞声音上扬,一脸温和的看着她。
小姑娘捏着裙摆,半晌说不出话,秦辞就停住脚步。
“我是不是占了太子殿下的便宜?”褚若晗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
“孤……”秦辞启唇,但那句“甘之如饴”,秦辞还是没有说出口,许久道,“无妨。”
“昨日喝醉时,孤听你提起兄长,不知若晗姑娘口中的兄长是何人?”秦辞挑了挑眉,道。
“兄长就是兄长呀。”小姑娘一脸不解的看着秦辞,但那娇糯的声音,无一不透着对“兄长”的信赖。
见此,清贵玉华的太子殿下心中莫名的有几分酸意,小姑娘口中的“兄长”果然不是褚邵尘或褚邵容。
“听舅舅说若晗姑娘在寻找兄长,孤名下尚有暗卫,可以替你寻。”
“谢太子殿下。”小姑娘对着秦辞福身,笑意盈盈道。
“臣女与兄长从小一起长大,兄长人很好,而且兄长很敬佩殿下。”小姑娘杏眸弯弯,又补了一句。
“嗯。”秦辞颔首,那岂非小姑娘昨日占他便宜,全然是为了那“兄长”。
再想到小姑娘这些年都跟“兄长”一起住,秦辞心中莫名有些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