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纵使满脑的问题,我也没有将疑惑抛出,从头到尾只是静静地站着一旁,当着不存在的隐形人,看着身边异常冷静的刘瑾,以及一脸无奈色的老管家周伯,眼里却闪着坚定的色,拦着刘瑾是一步都不准备挪开。
根据我的观察与这些时日的相处得知,刘瑾虽然对我总是一副冷冰冰硬声硬气的模样,但是对于从小把自己养大的管家周伯,是要多尊重有多尊重,平日里连讲话都没有大声过,那么今天,从刚刚开始两人似乎都板着脸对峙起来,连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我也不是关心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我真正关心的是既然今天没我什么事,干吗还一早的把我拖来,害得我就这么的站了一整天,我在心里使劲的抱怨着,可是也不敢真的说出口,谁要我是真的得罪过他呢?
想想当初,我不仅打了人家一下,还把他给推进水里去了,想他没在见到我时就把我给地解决了,我就得感谢天感谢地了,毕竟,那时我从他的眼里,见到的就是那种想要把我杀掉的利光,相比于死来说,叫我来扫地做丫鬟也真是便宜我了,于是抱着如此的心态,我从最初的不情愿到现在的安然承受。
宁落的处事原则,其中有一条就是从来都不想欠别人什么,该还能还就立马付清!
面对老管家周伯突然投递过来像是一种求助的目光,我立马就向着他摇头耸肩,表示着不是我不帮其实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想我这样的态周伯应该看得清楚,可是他似乎是没有看清,还一个劲的对我使着眼色,要我劝劝刘瑾,可我哪里敢啊。
虽然平常周伯对我是蛮好的,不似刘瑾一般欺压着我,可是要我帮忙也得看时机好吧,现在连瞎子都看得出刘瑾是非常非常的不高兴,难道现在叫我去撞枪口,然后一个不小心又延长我的受刑日期?
天,我再也不想在这里呆一天了,所以周伯,实在是对不起了,我递过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然后再也不敢看周伯那哀求的模样,慌张的把眼光瞥向一边。
远处的夕阳正散发着一天中最后的光芒,橙色的,绚亮的,暖暖的,我不禁沉醉其中,似乎忘了自己此刻到底身在哪里,空气中弥漫着暖暖的安逸的气息,就像接连着几日莫名出现在梦中的熏香味儿一般,让我感到说不出的安心舒服感。
直到一个急急的声音响起,把我飘浮的思绪从夕阳中拉回现实,我这才发现刘瑾已经起身,看样子是想去某个地方,我连忙抬起脚紧紧的跟了上去。
没办法,我现在升级了,从开始扫地清洁的俾女,改为一步不准离开的小厮,比做扫地俾女还惨的一种头衔,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每天做事不准出,否则打脑袋,每天做事不准出错,否则打脑袋,拿错东西,打脑袋,说错话,打脑袋,忘记事,打脑袋。充斥着耳膜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打脑袋”,犯了他的规矩最常受的惩罚就是打脑袋,没事爱整我玩时就是打脑袋。反正总归一句话,自打我来到安清王的府中,我这颗脑袋就是多灾多难。
每天的刘瑾,似乎都有极其旺盛的精力,没事找着事情来为难我,最后再添上一句:“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我现在只是讨回来而已。”每每说的我回不过嘴来,因为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日子总是在他的玩闹捉弄中度过,我似乎也忘记了自己身体的虚弱,两个人都提着劲对干着。可是今天,我看向不顾周伯反对性的拉扯执意上了马的刘瑾,那么高大的马儿是我从未见过的,我甚至不敢想象等下它跑起来会是怎样的,而且刘瑾的脸色看起来阴郁的吓人,我心里有了些许害怕,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甚至还察看了下地形,思索着等会到底该怎么躲才能不被马伤害到。
“爷,您不该,您听奴才说……”这边的周伯依旧拉着马的缰绳不肯放开,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