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忽略了,小小的马车里不安全,难道外面有着十几个人打架的地方就安全了吗?
“娘,小心!”无视青荭投过来不解却微微闪着惊异地眼,我拉着在心里视为妈妈的三夫人不住的躲闪着大刀和围过来的喽啰们:“这边啊,娘!”
“啊!”冰冷的刀锋划过我的后背,我痛苦得大叫了一声,却还是费力地扯过还在惊愕中的娘,无言的替她裆下背后的一刀。
“若儿,若儿……”纪艳梨恐惧异常的颤抖,血,她最不想见到的,还是见到了。
“没……”其实真的很想说没事,不要为我担心,只是一直说不出,没想到自己会下意识地挨上这么狠狠的一刀,我后退几步靠在树干上,却不知这样的只会更痛而已:“咝……”还真是痛,我皱着眉,冷汗直往下冒。
赶走路通以后的日子真是自由得异常开心,刚刚还这样想着的他现在就不确定了,因为想好好休息休息的他,从刚才到现在都不能真正的清净下来,慵懒的打开折扇,桃花眼中闪耀着莫名的怒气,不是他要管什么闲事,只是这群土匪难道就非得选在这时候来抢劫,闹得这地方一点都不安生,那就勿怪他会生气了!
“什么人!”别说是抢劫,就是打架的时候,也很忌讳突然有陌生人闯入进来,为首的喽啰一脸警惕的望着突如其来落在地面的人,妖冶的红衣,美丽的桃花眼,乌黑的发因恣意流淌着而被清风稍稍拂起一些,微薄的嘴唇微微扬起,这样的人儿,是男还是女,他有些搞不清楚了?
“啊!”红衣人儿的手轻轻覆上为首的喽啰肩上,妖艳的一笑,而后只听他痛苦的尖叫了一声,随即倒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了。
靠在树干上的我猛地一僵,十分确定自己很清楚地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然后刀剑划破人身体的沉笃声响,我不由得想抬起头却只因看到满目血红而胃部一阵翻腾,连忙低下头来不敢看。
紧接着一个被一剑刺破胸口的山贼摔在我的面前,血流如注,我见了顾不了后背的疼痛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胃,恐怖的尸体冲击着我的视觉,这一刻,我非常非常希望自己能够昏倒,如果能昏倒的话就不用再这样受煎熬了。
青荭和寒儿见到有人出现甚至肯帮助自己,也都尽自己的力量把剩余的一些山贼一一铲除,等所有的山贼都躺在地上之后,我也吐得快要虚脱了,仿佛连胃都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谢谢……”望着眼前似男又若女的人,青荭出口时不由得犹豫了一下:“嗯,谢谢这位壮士肯相助,我……”
“呵,他们只是打扰到了我休息,与你们何干!”笑话,他什么时候成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了,红衣男子对于青荭的犹豫不以为意,打开了手中的折扇转身便走,甚至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的意思。
“若儿,若儿你怎么样?”担忧的望着没有血色的林烟若,纪艳梨一脸的惊惶,一双手不知道是该扶呢还是该怎样。
望着一下子围过来的三个人,我本想安慰宽宽她们的心,最后却只是惨白着一张脸朝她们瞪了眼,甚至还有气无力地低吟了声:“你们看我像没事吗?”话音一落,像是积攒了口气就是等这么一句话说完,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昏倒了。
红衣男子摇着折扇的手依旧,离开的身形却因话语而顿了一下。
陷入黑暗世界的那一刻,我听到娘、青荭、寒儿惊恐的喊着,还有那么一声似有若无的---轻笑。